就算他懷疑宋嬤嬤的死不簡單,就算他知曉那老東西的兒子對他撒了謊,又能怎樣?阿奎是沈寬一手培養起來的,他的辦事能力,還有他的身手,我都信得過。”
“公主,老奴從木香的轉述中,總覺得大公子並不簡單。你說他會不會將所有的事懷疑到……”容嬤嬤滿眼擔心地正說著,羲和公主瞥她一眼,截斷她的話,道:“你想說他會懷疑我?哼,即便他懷疑我又能怎樣?多年過去,他一直呆在雲幽居不出來,有那更能力找出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容嬤嬤想想也是,不由輕舒口氣,沒再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而是與羲和公主提起連城來。
“那顧二小姐的能耐倒真不小,就單單看了眼那老東西和那小丫頭的屍身,便將她們是如何死的,與世子等人說得一清二楚,從而洗脫了自個的嫌疑。”
“她都能為皇后洗脫謀害小皇子的嫌疑,那兩具屍身又能算得了什麼。”顧連城,看來,本宮還真不能小覷你了!眼底狠厲畢現,羲和公主不疾不徐道:“暫時先不予理會她。”
“公主是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等著過段時間,那顧二小姐放鬆警惕,再對其出手?”垂眼思索了一會,容嬤嬤壓低聲音道。
羲和公主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只見她嘴角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良久後,忽然問:“那小丫頭是哪個院裡的?”
“是梅姨娘院裡的。”容嬤嬤回道。
“梅氏?”羲和公主似笑非笑道:“當晚她多半是讓那小丫頭出寢院,打聽陸臻在哪個踐人院裡歇息,卻沒想到訊息沒打聽回來,人也沒了!”
容嬤嬤嘴角一撇,道:“事實卻如公主之言。”
“就幾日沒男人在身邊陪著,便按捺不住了,簡直就是個騷 貨!”嘲諷一句,羲和公主擺擺手,吩咐宋嬤嬤:“荷塘那邊的事既然世子已經處理好了,咱們也就甭管了。你去賞花宴幫著莫小姐從旁招呼一二,我就不再過去了!”
“是。”應聲後,容嬤嬤退離而去。
顧慧與莫婉傾返賞花宴途中,碰到大皇子皇甫燁修,當發覺對方的目光定定地鎖在莫婉傾身上,她未經多想,便與其一禮,然後又與莫婉傾點點頭,示意她先行一步,看到對方亦朝自己頷首,就帶著喚芙,秀雲漸行走遠。
“婉傾見過大皇子。”待顧慧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莫婉傾朝皇甫燁修盈盈行禮道。
跟在她身後,秋蟬亦是規矩一禮,接著,她轉向莫婉傾恭謹道:“小姐,大皇子好像有話與你說,奴婢在前面候著你。”莫婉傾遲疑,不料,秋蟬語落,提步就已朝前面的道上走。
皇甫燁修在顧慧給他行禮時,就有些驚訝,驚訝對方怎會知曉他的身份,緊跟著莫婉傾和秋蟬主僕也稱他大皇子,對他襝衽一禮,這更是令他驚訝不已,可片刻後,他便明白了。賞花宴上的夫人小姐們多半都有參加過宮宴,自然識得他們幾位皇子的樣貌,稍加打聽,便清楚他們都是哪個。
如此一來,他們這些皇子的身份,就不是什麼秘密。
“莫小姐免禮。”斂起思緒,皇甫燁修免了莫婉傾的禮。
“謝大皇子!”
莫婉傾又是一禮,這才緩緩直起腰身。
但她臻首微垂,未看皇甫燁修。
“我和可怕嗎?”唇角微翹,皇甫燁修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出言問。
莫婉傾唇角微抿,慢慢的她搖了搖頭,聲音輕柔而舒緩道:“不知大皇子有何吩咐?”皇甫燁修沒接她的話,而是笑道:“既然不怕我,就抬起頭來。”
“是。”臻首輕抬,莫婉傾一雙如水般的眸瞳不期然地與皇甫燁修的視線相對,登時,她臉兒泛起抹輕淺的紅暈,不好意思地錯開對方的視線,道:“若是大皇子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