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不該那麼想著法子佔你便宜,現在我誠懇的對你說聲對不起!”悲痛的眼眸定定地鎖在連城的背影上,皇甫熠鄭重而沙啞的聲音揚起,“求你,我現在求你和我去救任伯,他不能有事,我不要他有事,求你了!”
連城的腳步微微一滯,隨之又繼續前行。
“你真要見死不救麼?還是說你要我跪下求你,才肯跟我走,才肯去救任伯!”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皇甫熠身形一閃,便阻住連城繼續前行,“好,我跪下求你!”凝望連城清透的雙眸好一會,他薄唇緊抿,掀起袍擺,就準備單膝跪地。
“你不必如此。”連城及時出聲,制止其下面的動作,神情淡漠,道:“給穎兒檢視完傷勢,我便和你走一趟。”他雙目泛紅,明顯有落過淚,任伯?任伯對他很重要,重要到他要給她 下跪,求她前去王府醫治?一個下人卻被他如此看重,想來他們之間並不是簡單的主僕關係,繞過皇甫熠,連城暗忖。
皇甫熠沙啞悲痛的聲音中帶著絲怒意,道:“顧二,任伯真得等不了了!”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他都已經求她了,都已經向她說明任伯等不了了,她卻還要他等,等她給一個卑賤的丫頭檢視完身體,才隨他離開,是因他之前欺她之故嗎?“那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頭,一時半會死不了,你還是先和我去救任伯吧!”因為擔心任伯的身體狀況,皇甫熠不免有些口不擇言。
“她不卑賤,要不是她,我恐怕已看不到駿兒!”轉身,連城冷漠的眼神盯在皇甫熠身上,突地冷冷一笑:“在你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裡,人命才分貴賤,可在我眼裡,人生下來都是平等的。”接觸到她清透的眸光,皇甫熠只覺那眸光宛若最深,最冰寒的泉水,竟能從他的目中直透而下,注入他心神之底!
皺了皺眉,皇甫熠沙啞含怒的聲音再度揚起:“人命不分貴賤?可與任伯在我心中的份量相比,她的就卑微多了!”
連城聞言,眸光並未從他身上收回,而是更為清冷,如冰錐一樣,直刺入他的心房。皇甫熠倏然怔住,他發現這一刻的她,讓他感到很陌生,也很無力,微有些寒涼的夜風吹拂,他身上的錦袍隨風獵獵而動,一頭烏亮的墨髮也為夜風所鼓,宛若一道傾瀉的墨瀑,舞動飛揚。
“人命不分貴賤,好,我認同你,我認同你,但比之你那受傷的丫頭,任伯真得等不了了,求你,求你先跟我去王府救任伯,我求你了!”怒意消散全無,皇甫熠目露痛色,出言再次請求道。
她是什麼脾性,他該是瞭解的,怎能在剛才與她對著幹,差點激怒她?
他混蛋,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等著。”從皇甫熠出現說的第一句話,再至皇甫熠此時此刻所言,及俊臉上的表情,連城的心還是為之深深觸動了,那位任伯對他肯定很重要,否則,他的情緒不會出現如此反常,更不會出言求她,甚至給她下跪!唇齒間漫出兩字,她徑直步入穎兒屋裡,不多久就從裡面走出,然後前往手術室,拎起醫療揹包,就朝皇甫熠走來,冷冷道:“不是要救人嗎?走了!”
見她已凌空而起,皇甫熠雙腳一跺,緊跟了上。
熠親王府,任伯屋裡。
“屋裡光線太暗。”為任伯把完脈,連城朝桌上搖曳的燭火看了眼,道:“劍傷我好處理,可要解除他體內的毒素,就要費一番功夫。”停頓片刻,她擰眉續道:“即便他體內的毒素清 除完全,但魔影蠱要是祛除不了,最終他還是難保性命!”究竟是什麼樣的刺客,不僅身上帶毒,還帶著那妖邪之物——魔影蠱?倘若不是她有將洛公子留下的那些醫書古籍,全納入腦中,眼下,她恐怕也是無能無力。
畢竟以她前世的醫學知識,對什麼蠱啊的妖邪之物,是無法識別出的。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