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怎還問旁的男子?”
“我只是好奇,你想說邊說,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皇甫熠沒有看她,而是隨口道出這麼一句。
“好吧,看在你這麼能忍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連城淺笑盈盈,輕聲敘說著忘憂島上的事,“他叫海晏,是他救我回忘憂島,而後又著洛公子給我用藥,我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他喜歡你!”皇甫熠說話的語氣尤為肯定。
如果不喜歡,犯得著每天守在一個陌生女子的床邊嗎?
如果不喜歡,怎會在那女子離開後,每天站在大石上望著漫漫大海發怔?
如果不喜歡,又怎會變得不喜言笑了?
皇甫熠想到這,心裡直泛酸,要是他當時在她身邊,該有多好,那她就不會出事,就不會遇到什麼王子殿下。
他有聽說過鮫人,且鮫人很美,他不僅有聽說,今個白日更是親眼看到了,而他的小無賴又喜歡對著長得俊俏的男子發花痴,她……她該不會心裡已有那什麼王子的身影了吧?
“他好像是對我有那麼些意思……”連城憋笑,且故意拉長尾音,瞬間只覺手兒被某隻握得更緊了些,“但我的心只有一顆,而且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所以啊,那誰誰你別緊張過度,小心握斷我的手哦!”說著,她還不忘朝某人的大手上瞥一眼。
皇甫熠臉上一紅,尷尬地輕咳數聲,這才道:“都說了,我對自己有信心,一點都不怕哪個覬覦你。”
連城笑看向他:“真的?”
“假的!”皇甫熠捏了捏她挺秀的鼻尖,唇齒間緩緩漫出兩字。
忽然,連城道:“熠,我要是哪天因為不得已的原因不記得你了,你會怎麼辦?”話一出口,她的心微微一抽,暗忖:“希望不會有那一天!”
“你若忘了我,我會設法讓你想起我,想起我們間的過往!不過,我不會讓你忘記我的!”只有愛到深處,傷到深處,人往往才會選擇遺忘,他們彼此這麼相愛,他就算性命不要,也不會傷她,又怎會讓她由愛生恨,選擇遺忘他?不會的,那種可能不會發生在他們之間。
思緒翻轉,他眸中蘊開一抹愧然。
庸城之戰中,他有傷到她,而她卻絲毫未埋怨,只是一味地為他痛,為他著想。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對她,他要用一生來疼寵,呵護!
如水月華傾瀉一地,洛逸軒躺在枕上,近乎一夜未眠。
東方破曉,他坐起身,下床穿好衣袍,走至鏡前,看著裡面漾出的蒼白到近乎透明的容顏,他伸出手,摸著鏡中的臉龐,喃喃道:“若不是這臉色……”
“公子您起來了!”竹芯端著洗漱用具走進屋,“婢子服侍您梳洗吧!”
洛逸軒“嗯”了聲,坐到凳上。
竹芯動作輕柔,為他梳理著長髮,洛逸軒嘴角動了動,終卻沒說什麼。
待束好發,洗漱過後,他起身走至窗前,吩咐竹芯:“飯菜清淡些就好。”
竹芯應聲是,端著木盆出了屋門。
“我不能讓他進宮,雖然以他的身手未必能傷得了她,可是有句俗話不是說的好麼,“明箭易躲,暗箭難防。”能安排他進宮行刺於她,必是父親的主意,我又怎能看著他被父親利用,做出後悔終生之事?不能,我做不到,我要阻止他,要這一切儘快結束,還靈月百姓幸福安寧的生活!”心中思緒翻騰,洛逸軒拿定主意,準備做一件他認為對的事,“會有人記得我麼?記得我這個罪人的兒子,未來有人記得麼?”悲憫的眸光逐漸轉為蒼涼,他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多麼希望能做你的朋友,做你一生一世的朋友,偶爾與你站在一起閒看雲起雲落,亦或是坐在石桌旁,與你淺飲小酌,沐風閒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