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而力不足,可你們怎就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先不說太女,就單憑國師的能力,你覺得一旦他出手,我爹孃他們有勝算的可能嗎?一旦他們的計劃失敗,我洛氏一族,甚至九族都會被女皇降罪,若是一般都罪責倒也沒什麼,怕就怕……九族皆被誅……”謀反可是重罪,他再不懂靈月律法,也知道犯了此等大罪,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更何況他們還做了那麼多對不起靈月百姓之事。
假借“神之子”之名,動搖民心,暗中擄青壯年男子,將他們淬鍊為毒人……
這一樁樁,一件件惡毒之事,全是出自他們之手,出自與他血脈相連的雙親之手。
“我們不怕,總之公子在哪兒,我們就在哪兒!”林叔決然道。
洛逸軒雙眼閉闔,好一會都沒說話,良久,他緩緩睜開眼,嘆道:“我基本算是個死人了,你們卻要為我陪葬,這於我來說是福氣,還是罪孽……”林叔低著頭,沒有言語,就聽他虛弱的嗓音又揚起:“林叔,太女就是顧二小姐,這點你是知道的,而大周當年發生的慘事,你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現在給我說說,如果你是她,遭遇那麼多苦難,現在曉得仇人是哪個,你會怎麼做?”
“公子……”林叔嘴角動了動,抬起頭,看向他,卻遲遲沒有說話。
“如果我是顧二小姐,我想我怕是活不到現在,那時她傷得很重,幾乎無藥可醫治,但她憑著堅強的心志,以及求生的意念,硬是從鬼門關活了過來。”洛逸軒說著,思緒仿若回到那一年,回到救連城姐弟三人那一年,“我那時就想,能讓她重新睜開眼,從鬼門關活過來,一方面是她放心不下妹妹和幼弟,但更緊要的一面是仇恨!是仇恨支撐著她活了過來,是仇恨支撐著她逐漸變得強大……”
林叔截斷他的話,悲聲道:“公子您別說了,就算太女要報仇,可你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不會拿您怎樣的。當年之事,咱們並不知情,那是大將軍一手謀劃的,抽個空,你與太女說說,興許她對夫人也會手下留情。”知道這樣說會惹主子不悅,但他就是想把這些話道出。
洛逸軒聞他之言,先是怔了怔,接著道:“你們都回屋歇著吧,我這不用伺候了!”他蒼白若紙的臉上,不見絲毫情緒起伏,林叔注視著他,嘴角翕動,囁嚅道:“公子若覺得我說的話不妥,就當我沒說過吧!”音落,他轉身走向門口。
“去歇著吧,我有事自會喚你們。”轉頭朝系在床頭上的一根繩索看了眼,洛逸軒著竹芯回屋休息。
那根繩索延伸出兩個分支,分別通到林叔,竹芯屋裡,只要洛逸軒這邊有事,拽下繩索,林叔和竹芯屋裡便會響起鈴鐺聲。
洛逸軒夜裡安寢,不喜屋裡有人伺候,這才想出這麼個法子,好有事第一時間傳喚林叔,竹芯過來。
夜靜寂,月清涼,巡邏的御林軍侍衛,不時穿梭在各殿宇,宮牆之間。
“我想他們近期恐怕就要大動作了!”連城與皇甫熠坐在主位下屬,看向連怡,風清道:“到時宮中的警戒,君父就多費些心神,我呢,就和熠全力對抗大將軍和女巫二人。”
風清頷首:“靈山一行,辛苦你和熠親王了!”連城搖了搖頭,微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母皇和君父就喚熠的名好了。”
皇甫熠聽她這麼說,眸光挪向連怡,風清,淡淡道:“兩位是連城的親人,喚晚輩的名即可。”
連怡,風清互看一眼,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片刻,連怡道:“我和你君父,還有國師商量過,與其等他們出手,倒不如咱們先發制人,你覺得怎樣?”柔和的眸光鎖在連城的臉兒上,她唇角掛著暖笑,只覺這個女兒怎麼看也看不夠。
“甚好!”連城稍加琢磨,表示贊同,道:“時間確定了嗎?”
風清目光冷靜,道:“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