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
十一公主當即拍手,樂呵道:“只要……連城……”姐姐兩字正要說出,她忙縮縮脖子,低下頭捂住嘴巴,不再言語。
暗忖:差點就喚出連城姐姐了,要是父皇知道,定會說她失了規矩!半晌沒聽到耳邊有聲音響起,十一公主瞧瞧抬眼偷瞄,卻發現*愛她的父皇並未看她,而是繼續望向湖邊定定地看著,不由小小竊喜了下。
“你說顧二小姐會讓陸世子跪爬著學狗叫嗎?”遠遠注視著連城,皇甫擎突然出聲。
梁榮一怔,知曉皇帝這是在問他呢,於是忙恭謹回道:“回老爺,顧二小姐應該不會。”
“我也是這麼想的。”
皇甫擎淡淡一笑。
“爹爹,顧二小姐為何不會呢?”十一公主眼裡充滿疑惑,稚聲問。
“等你長大了,自會知道。”溫聲回她一句,皇甫擎繼續看向遠處岸邊。
注視著陸天佑呆怔的眸子,見他臉色逐漸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連城清越的聲音揚起:“從慶安街東頭跪爬到西頭,每爬一步……”熟料,不等她說完,陸天佑倏然站起,一字字道:“你妄想!”
極致的惱怒與無盡的恥辱在他眼裡重複交織著,卻唯獨沒有一直以來伴隨著他的自大狂妄。
連城似是沒看到他眼裡的情緒起伏,及面上的表情變化,依舊淡淡道:“從慶安街東頭跪爬到西頭,每爬一步,學聲狗叫,就免了!”她說的很慢,完全不理會陸天佑愈來愈難看的黑臉,當她語落後,陸天佑再次怔住。
他聽錯了嗎?
她不要他從慶安街東頭跪爬到西頭?不要他學狗叫?
連城沒有立刻走,而是直視著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像是在思考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想,只是單純地在原地站著。
風兒吹拂,遠處湖面上碧波盪漾,一層蓋一層,宛若碧綠順滑的綢緞在舞動,輕柔至極,曼妙至極。
陸玉挽蒙著面紗,與莫婉傾隔著稍許距離,站在一艘畫舫的甲板上,但她們的目光均沒有看向遠處岸邊比試武功的兩人,而是直直望著同一個方向,望向她們心中的那個他——岑洛。
“小姐,世子爺好像輸了!”銀翹是陸玉挽的貼身侍婢,自從登上畫舫,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陸天佑的身影,只因這是陸玉挽安排的,突然間,她扯了扯陸玉挽的衣袖,手指陸天佑所在的方向,壓低聲音道:“世子爺手中的劍掉了,小姐,世子爺手中的劍掉了!”
倏然回過神,陸玉挽急急道:“你看真切了?”
銀翹點點頭,伸手朝岸邊指去。由於今個天氣極好,加之陸天佑和連城所站的位置,在陸玉挽幾人的視線範圍內,因此,順著銀翹手指的方向,陸玉挽一眼便看到陸天佑空著雙手,怔怔地站在連城對面,兩人互看著彼此。
頓時,她感到臉上一熱,轉向身旁的莫婉傾看了眼,她在擔心,擔心莫婉傾會因兄長與人比試武功失敗,從而用輕謾的眼神,看向她。
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到對方身上時,頓覺舒口氣,然,轉瞬,她的心咯噔一下,緊接著,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銀翹在她身後站著,自是第一時間感知到她身上的氣息變化,不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便發現莫婉傾的一雙眼睛似是鎖在了她家姑爺身上。
對,那負手而立,站在數丈外一艘畫舫甲板上,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是她家姑爺沒錯。
想著自家姑爺這會兒被人覬覦,銀翹一個沒忍住,就出聲為主子出頭:“莫小姐,您盯著我家姑爺一刻都不挪開眼,是想給我家姑爺做妾嗎?”莫婉傾緩緩收回視線,卻沒等她開口回銀翹,秋蟬已出聲:“我家小姐愛看誰就看誰,礙著你什麼了?”
陸玉挽的目光從莫婉傾身上劃過,睨了銀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