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的身形,徑直往秋水居方向疾奔而去。
“你這是做什麼?”聽到連城的聲音,顧綿和二鳳不約而同頓住腳步,尤其是二鳳,嚇得躲在主子身後,渾身瑟瑟發抖,顧綿轉過身,瞪向她,“她來了就嚇得你成這樣,你有點出息成不!”顧綿聲音很低,卻尤為冷厲。
二鳳被她這麼一訓斥,強力抑制住心底的恐懼,慢慢的點了點頭,顫聲道:“奴婢不怕,奴婢不怕,有夫人和小姐在,奴婢一點都不怕!”
“知道就給我神態放自然些!”再次斥責二鳳一句,顧綿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下巴微仰,遠遠看著連城一行人朝她走來。
其實不光光是二鳳怕,她自個也怕得緊,但楊氏時常教導她,遇事時一定要冷靜,不能怕,更不能退縮,因為那樣的話,會自亂陣腳,給對方覺察出端倪。
所以,她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許是顧綿的斥責起了作用,又許是二鳳想到這侯府目前還由楊氏當家做主,即便她有個萬一,楊氏和顧綿都會想法子保全她。
只因楊氏在乎顧綿,而顧綿又離不開她,基於此,她不必再驚慌。
在距離顧綿主僕數米之外站定,連城微笑著與顧寧道:“帶著駿兒和喚芙,喚雪她們站在一旁看著就好。”顧寧輕嗯一聲,招呼顧駿,及跟著她們過來的下人走進一旁的亭中,目注顧綿主僕,靜等連城接下來的動作。
“是你們自己說呢,還是要我說。”含著淺笑的眸光從顧綿主僕身上徐徐劃過,連城雙手環臂,悠然而立,“我這人是有耐性,你們這會不說,我可以等,但當我的耐性達到極致後,我會讓你們知道後果。”她的聲音輕輕淺淺,飄入人的耳中,似乎沒有絲毫威懾力,但出口之語,卻聽得顧綿主僕,及落雪閣中的下人一個個不寒而慄。
顧綿對上連城的視線,眨著無辜的眼眸道:“連城姐姐,這一大早的你帶著一幫子下人跑進落雪閣,我還沒問你是為何故,你倒好,反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實在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嚇唬她嗎?一會娘來了,看她還敢不敢再這麼出言不遜!
“你是叫二鳳吧?”淡淡的眸光落在二鳳身上,連城不搭理顧綿之言,而是與二鳳道:“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的主子是喚你二鳳來著,來,你現在給我說說,是哪個借給你的膽, 讓你竟敢出手謀害府中的主子?”
二鳳畢竟不是一般的丫頭,雖說自我安慰過後,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害怕,但面上卻並未生出半點波瀾,她與顧綿一樣,眼裡亦流露出不解,懵懂道:“連城小姐,你說的話奴婢聽不懂。自打進入侯府為婢,奴婢一直恪守本分,從未做過背主之事,又怎會生出熊心豹子膽,去謀害主子。”
哼,倒挺能言善辯!連城心下嗤笑一聲,道:“你利用一隻小白兔引駿兒進入府中那方落敗荒蕪的小院,當駿兒找到它時,它已被你開膛剖腹,慘死在枯井邊,你想以此驚嚇駿兒,從而加害於他,卻不成想,穎兒丫頭追著駿兒從府中花園一路過來,你隱在暗處,見謀劃之事即將要泡湯,便在穎兒出現在駿兒身旁時,從背後襲擊了她,致她昏倒在地。”
淡淡不待絲毫情緒起伏的話語自連城唇中輕緩溢位,她仿若講故事一般,唇角始終掛著抹似有若無的淺笑:“接著你將穎兒拖至枯井邊,將她丟了下去。而駿兒在看到那隻被你開膛破肚的白兔時,就已被嚇得呆怔,處理完穎兒丫頭,你不做他想將駿兒也拽至井邊,隨後推他落入枯井。”
言語到這,連城笑了笑,續道:“知道麼?我要是你,就會在做出這一連串的事後,再找塊大石投入井中,以防止他們還存活著。但你沒有,你以為那方小院荒蕪多年,不會有人入內,加之穎兒昏迷不醒,駿兒又不會開口說話,你料定他們不日會死在井裡,從而放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