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死的一點都不冤!”
“公子,賀明說的對,如果夫人當年身亡真與宋嬤嬤有干係,只能說明她和她的家人慘死是罪有應得!”在賀明語落後,賀武隨之咬牙附和道。
忽然,賀明似是想到什麼,望向陸隨雲的背影道:“公子,奴才有幾日沒看到府中的護院了!”
“沈寬?”陸隨雲轉身看向他,面上表情變了變,“他沒在府中,又能去哪裡?”
“他會不會就是與賀武交手的那名刺客?”仔細琢磨好一會,賀明喃喃道:“我聽說江湖中有種極為詭異的武功,一旦練成,人的身形可以隨意改變。”
“你說的是縮骨功,可以賀武之前所言,結合沈寬那高大健壯的身材,還有那名刺客身上的特徵,這兩人明顯不是同一個。”陸隨雲靜默良久,傳音否決了賀明的猜測。
賀武亦道:“一個人再會偽裝,也不可能將身上的氣息全然遮掩掉。沈寬給人的感覺沉穩老練,而那與我交手的刺客,要我說,那就是個沒有生機的殺人工具。”
雙耳微微動了動,陸隨雲神色恢復常態,傳音賀明,賀武,“有人進院裡了,你們退下吧!”
“是。”習武之人,五官都極為敏銳,賀明,賀武相視一眼,出了書房。
信陽侯走進雲幽居,遠遠看到陸隨雲的書房裡還亮著燭火,腳下步子不由加快。
“雲兒,為父呈上的請婚摺子皇上沒有批准。”輕推開門,他走到桌前,見陸隨雲並未坐在書案後,而是坐在桌旁的椅上正在看書,於是與其隔桌而坐,提筆在紙上寫下這麼一句,推至陸隨雲面前。
放下書卷,陸隨雲淡淡的眸光朝他寫的那行子上看了眼,拿起自己面前的鉛筆,在便籤本上寫到:“與丞相府有關?”信陽侯眼裡的歉意他有看到,但他俊臉上的表情卻依舊輕輕淺淺,未流露出絲毫情緒。
“你出府了?”信陽侯提筆在紙上寫下,“也不光光是與丞相府有關,熠親王今個突然出現在早朝上,放下話,不允任何人打顧二小姐的主意。”
陸隨雲的眸光從他面前的紙上挪開,唇角微抿,寫到,“我有答應顧二小姐去她府上拜訪,不成想正好遇到她給岑公子寫休書。”筆尖微微一滯,半晌後,他繼續書寫,“皇上沒批請婚摺子,自有其考量,怨不得你。”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眼前之人,是他的父親,是他母親深愛的男人,若是沒有苦衷,想來也不會尚公主,從而令母親和他蒙受委屈。
☆、147章:你沒戲(六千+求月票!)
歲月荏苒,多年過去,想到母親臨去前戀戀不捨看向他的目光,以及對他搖頭,再搖頭,意在讓他別記恨父親,他的心就會鈍痛不已。
記恨?要他不記恨眼前之人,何其難啊!
母親不怨,不恨,甘願為其忍受委屈,自降為平妻。
作為兒子,他也可以不怨,不恨身份上的轉變,可他接受不了的是,眼前這……這被他喚作父親的男人,為什麼就保護不好母親?他難道真不知母親的死另有他情嗎?
苦衷,為人子,長輩有苦衷,他除過理解,也只能是理解,可撇開那苦衷,後面都發生了什麼……
母親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終撒手人寰;他,突然失聰,失聲,被坊間傳得極其不堪,無不促使他一顆心似被冰凍。
要想他像所有事沒發生以前一樣,用孺慕的眸光注視眼前這人,他做不到!
信陽侯不知陸隨雲心裡在想什麼,他目光低垂,看著便籤本上寫的那一行字,雙目微微泛酸,孩子沒有怨怪他,沒有因皇上未批他呈上的請婚摺子而怨怪他這個父親。
過了半晌,他調整好情緒,執筆在紙上寫下,“顧二小姐與岑洛已無婚約,而熠親王現在又是顧二小姐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