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還有收回當年給岑少卿的指婚聖旨。
可是皇帝沒有,而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問熠親王一些私話。對,就是私話,那些話,他完全可以私下裡問熠親王,但皇帝沒有,且龍顏略顯不悅,語聲低沉,問熠親王,聽在文武百官耳裡,語氣還有那麼絲質問。
信陽侯猜不透,他實在是猜不透皇帝是作何想的。
“侯爺,該用晚食了!”下人端著飯菜,站在書房門外恭謹道。
靠坐在椅上,信陽侯朝窗外已然暗下來的天色看了眼,淡淡道:“端進來吧!”
“是。”隨著應聲,書房門緩緩被推了開。
將飯菜在桌上擺放好,那下人朝信陽侯躬身一禮,捧著托盤退至門外。
也不知雲兒用過晚食了沒有,起身步出書案,信陽侯在桌旁的椅上落座,拿起筷子不由想起長子來,一會還是過去看看吧,請婚聖旨沒被皇帝批准,他也需對那孩子解釋下原因,免得其多想。
雲幽居這邊,陸隨雲負手而立,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靜謐的夜色。
“公子……”看了眼臉色蒼白,滿身疲憊的胞弟,賀明推開書房門,兄弟倆一前一後而入,接著賀明反手合上門,與陸隨雲稟道:“賀武身上除過胸口處的傷比較重外,其他的都是些小傷。”傍晚時賀武帶著一身傷悄無聲息地回到雲幽居,著實嚇了他一跳,不就是出京到宋嬤嬤的故里走了一趟,怎就弄成這般狼狽樣?怔忪不解之下,還是公子傳音給他,讓先帶賀武去上藥處理傷口,隨後再來書房回稟在京外到底遇到了何事。
賀武有對他簡單敘說在宋嬤嬤故里發生的事,聽後,他心裡說不上來有什麼滋味。
全死了,宋嬤嬤的家人全死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一時半會他想不到,但隱約間又能覺察到些什麼,待要細細追尋時,腦中卻一片空白,絲毫頭緒都沒有。
“奴才無能,沒能救下宋嬤嬤的家人,請公子治罪!”單膝跪倒在地,賀武忍著傷口上傳來的劇痛,面朝陸隨雲的背影拱手道。
轉過身,陸隨雲無波無瀾的眸子落在賀武身上,不待他說話,賀明刷地單膝跪地,拱手道:“公子,奴才願替賀武領罪!”賀武,是賀明的孿生兄弟,二人無父無母,幼時被信陽侯隨手救下,便跟在陸隨雲身邊伺候,他們身上的拳腳功夫,也是信陽侯安排府中的侍衛教給他們的,好方便他們保護主子安全。
後來,陸隨雲將自己關在雲幽居,哥倆便沒再跟府裡的侍衛學習武功,而是過了兩年多時間,由陸隨雲在旁親自指點他們。
對此,他們有過疑惑,自家公子是懂騎射,懂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可突然間功夫怎就那麼厲害,不僅耳疾好了,還能啟用密音傳耳之術與他們交流,最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公子親自教他們武功,比當初侯爺安排的那個侍衛教他們的還要好。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賀明,賀武的身手不說算得上是絕頂的高手,但一次對付四五個中等的武者還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當陸隨雲看到賀武帶著一身傷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愕然的同時,一顆心微微有些下沉。
是誰?是誰傷得賀武?
再有就是那人的身份,與景華苑的有關嗎?
注視賀明,賀武半晌,陸隨雲斂起思緒,輕抬手,傳音於二人,“都起來吧。”微頓片刻,他又傳音給賀武,“坐椅上回稟。”
“謝公子,奴才無礙!”
哥倆相繼站起,賀武拱手再次一禮,強撐著體力,開始將自己趕至宋嬤嬤故里發生的事,詳細稟於陸隨雲。
“宋嬤嬤的兒子死前可有留下什麼話?”聞知宋嬤嬤的家人全死在刺客劍下,陸隨雲眸中冷芒畢現,“你身上的傷就是與那刺客交手所致?”
賀武點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