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君父已除去軍中的敗類,現在他們手中的力量就剩下毒人,若是後天夜裡雙方交戰,那些毒人恐怕都得死!”連城說著,眉兒不由擰在一起。
“君父還是希望你視情況而定。”提出這樣的要求,風清覺得有些難為連城,但他這也是沒有法子,總不能因為要除去那兩人及同黨,置那些本就遭受傷害的百姓於不顧。
連城沉默,好一會方道:“我儘量!”
“洛翱在軍中的勢力我是設法剷除了,現在軍中領兵的都是我原來的老部下,但咱們不能低估洛翱的實力,他或許在暗中還培養著除毒人以外的其他力量,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嗯。”連城應聲,忽然間她似是想到什麼,問:“國師最近好嗎?”
從靈山回酈京途中,連城自然發現周圍氣象有變,人們好似不再死氣沉沉,個個臉上洋溢著生機,就像是久逢甘露,眉眼間有著說不出的喜意。
不用深想,她都知由有此變化,與君奕脫不開關係,也只有他有那麼大的本事,大面積祛除那些受“神之子”迫 害之人眉心所聚集的黑氣,可這樣一來,他定是消耗不少靈力。
他,還好麼?
“國師……國師他沒事,你不用擔心!”為了靈月,那人做出的犧牲實在不小,連怡淺聲說了句,不由回想到君奕前晚叮囑她的話——別把我的情況告訴她!
說這話時,他神態柔和,好似那個她是他的愛人一般。
這無疑令她心中一緊,國師喜歡鈺兒,他口中的她,一定指的就是鈺兒,可是他們認識沒多長時間啊?
或許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他講了一個很久遠,很悽美,很感人的愛情故事,聽完,她知道了一件事,她的鈺兒是月神轉世,是他摯愛的女子……
然,造化弄人,歷經近千年,他和鈺兒終有緣無分。
他即將離開這裡,但在離開前,他要助心愛的女子一臂之力,除去那倆禍患。
他要她保密,要她別將這件事告訴他心愛的女子,告訴鈺兒知曉。
沒錯,君奕是在前晚將自己的故事有說給連怡聽,可是有關連城的事,他卻是有所保留。
他只說連城是月神轉世,至於其他的,他沒說,只因他不想連怡,風清對連城有什麼看法。
靈月是連月建立的,也就是連城的,讓他們知道這些,就已足夠。
“哦,我知道了!”連城抿唇想了想,起身道:“夜深了,母皇和君父早些歇息,我們就不在這打擾了。”
皇甫熠亦站起,向主位上的兩人輕頷首,算作告別,而後提步與連城走向殿外。
“你擔心那個國師?”走出清怡宮,皇甫熠握住連城的手兒,二人並肩前行,走在回宸宮的道上,輕聲問。
連城深吸口氣,微微笑了笑,道:“之前有聽君父提過,說國師為保護我,為保護靈月,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這麼多年過去,始終不見好轉,此番咱們從靈山回來,沿途所見,與去時截然不同,這定是與他有著脫不開的干係。”停下腳步,她抬眸,定定地注視著皇甫熠,“熠,以國師的身體,幫助那麼多人祛除眉心聚結的黑氣,必會損耗不少靈力,如此一來,他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可這會都晚了,你若實在不放心,明日過去瞧瞧就是。”皇甫熠眸光寵溺,語聲輕柔道。
“不吃味啦!”連城俏皮問。
看著她澄澈的眼眸,皇甫熠輕輕一笑,緊握她的手兒繼續朝前走,“我對自個有自信。”稍頓片刻,他嘴角勾起,又道:“不過,你能告訴我那位王子殿下是怎麼回事嗎?”他不是吃味,他只是好奇,對,就只是好奇,某隻心下腹誹。
連城撓了撓他的掌心,嬌笑道:“不是對自己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