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不能沒有寧兒,如果遲遲不定婚期,不娶她過門,或許,或許會就此失去她也不一定,真那樣的話,我不知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想起顧寧對他的排斥,蕭湛心裡一痛,掀袍跪地,“求爹,娘答應兒子!”
“是不是寧兒有對你說過什麼?”蕭母起身,拽兒子站起,而後返回椅上坐好,神色溫和地問。
蕭湛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距離月底不到二十日,你憑什麼篤定侯府那邊會答應?”蕭父凝視著兒子,臉上盡顯不悅,“婚姻乃是大事,寧兒是侯府嫡女,有寧遠侯,熠王妃他們做主,你覺得那二人會倉促得將妹妹嫁出府嗎?”
“兒子會求得他們同意。”蕭湛表情鄭重,一字一句道,“爹,你和娘收拾收拾,今日就過侯府請期吧!”
蕭父定定地注視著兒子,半晌,長嘆口氣,道,“好,我和你娘就親自過侯府一趟,至於結果,為父可不敢保證。”
“我和你們一起去。”蕭湛唇角微抿,目光堅定,道,“就是求,我也要求得寧遠侯答應。”
“你這樣像話嗎?”蕭父瞪著眼,氣惱道,“為父和你娘過去請期,這已經給人家壓力了,你倒好,還要過去求,如此做法,就不怕惹惱寧遠侯府?”
蕭湛道,“我意已決。”言語到這,他轉身往門口走,“我到府門口侯著。”
“你瞧瞧,你瞧瞧你養的好兒子!”手指門口,蕭父氣得吹鬍子瞪眼,對夫人道,“簡直就是頭倔牛,都敢用這種態度與我說話了!”
蕭母苦笑,“湛兒脾氣倔還不是隨你了,他今日突然提出到侯府請期,必是有他的緣由,咱們就隨了他吧!”
收回手,蕭父冷哼一聲,沉著臉道,“多半是寧丫頭露出口風,想要和那混小子退婚,所以才給咱們整這麼一出。”
“你啊,和自個孩子計較什麼?”蕭母無奈地搖搖頭,起身走向內室,“既然知道緣由,咱們做父母的理該盡最大努力,幫孩子達成心願,免得侯府那邊真提出退婚,那可就真不美了!”
蕭父道,“府裡有那麼一個在,我看今個請期懸。”
“你進來換身衣袍,也讓侯府那邊看出咱們的誠意。”蕭母的聲音從內室傳出,“那叫鸞兒的,雖說對咱們家有恩,可我就是看不慣她,如果今日請期成功,你可給我記好了,待寧兒進門,萬不可讓她受委屈。”
蕭父起身,步入內室,“侯府那邊答不答應還兩說呢,你的心操得未免也太遠了些!”蕭母伺候他邊換衣袍,邊道,“我覺得有六成把握可以請期成功。”
“你就樂觀吧!”蕭父看著夫人,清矍的臉上表情淡然,片刻,他若有所思道,“我總覺得湛兒和那女子間的事有蹊蹺,你覺得呢?”
蕭母幫他整理好衣袍,靜默好一會,這才道,“對於湛兒說的那些事,我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只是一看到那叫鸞兒的女子,就極為不舒服。”
“從那女子的言行舉止看,一點都不像個山裡女子,你往後多留點心。”攜蕭母走出內室,蕭父低聲叮囑。
蕭母點頭,“你說連咱們都能看出這一點,湛兒他知道嗎?”
“那混小子是個有注意的,怕是心裡有底,但礙於救命之恩,多半沒往其他地方想。”意識不清,醒轉後,和那女子在地窖待著,而那女子的父母則慘死在院裡,一切看似沒什麼疑點,但仔細琢磨的話,卻會發覺還是存在可疑之處的。
譬如那女子的儀態,一點都不粗俗,就是鄉野之氣,也不見身上流露出絲毫,反倒像是大戶人家,受過良好家教的小姐。
蕭母思索了一會,道,“要不咱們提醒提醒湛兒,讓他對那女子也多留點心,別到時替別人養了孩子,還不自知。”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