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怎還會痛?按住心口,他眼裡瞬間聚滿傷痛。
“轟隆隆”數聲響雷陡然從殿外傳入,放下酒杯,海晏搖搖晃晃站起身,走至窗前,就看到如墨般的夜幕被閃電一道道劃破,緊跟著,雨點落地之聲便響起。
春夜寂寂,清涼的風兒夾帶著雨氣從窗隙灌了進來,“被你那樣玩弄,被你全然不放在心上,我卻還是念著你,想著你,擔心著你,不知你現在是否安好。”滿是痛楚的眸中染上一抹憂色,他喃喃低語著,“明曉……不,傑克,傑克才是你的名,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雨聲由大轉小,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直至黎明時分才緩緩停下。
海晏離島了,不顧王上怒斥,王后規勸,帶著兩名近衛毅然離島,尋傑克而去。
昨夜他一宿沒睡,枯坐在案几後,就找不找那個沒心沒分,冷情決然的女人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終,心底不時泛起的痛楚讓他拿定注意——放不下,就去尋找。
至於找到要不要帶回島,再另行計較。
他不希望她出事,即便那該死的女人揹著兩條人命,他仍然不想,也不希望她被施以火型。
聞知海晏離島,明嵐立時立刻,開始繼續施行她的計劃。
“父親,你這一大早將我叫過來,是不是想出應對的法子了?”借向祖父請安,明嵐神色柔婉,嚮明長老說她有法子助家族度過難關,明長老疑惑地看她片刻,問是何法子,她卻嫣然一笑,請明長老著下人喚明淮安過來,再與祖父和父親詳細道出,明長老覺得自己這個孫女今日似乎與以往大有不同,具體哪裡不同,於他來說不難看出,但,他想不明白一個自小嬌柔婉約,純真無邪的女孩子,心機怎就藏得那麼深?以至於連他這個祖父多年來都沒看出絲毫端倪。
明淮安正準備和夫人阮氏用早膳,聽到下人稟報明長老喚他過去議事,不由心念一動,便疾步趕至明長老這。
“是嵐丫頭有法子。”明長老看他一眼,直接了當地說了句,而後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啜一口。
“啊?”明淮安顯然有些驚詫,這一進屋,他急於知道老父有何法子應對雷家,便目不斜視,嚮明長老一禮,問出進門那句話,卻不成想,老父卻道出這麼一句,“嵐兒,嵐兒有法子?”目光挪轉,他這才看到明嵐在一旁站著,穩了穩心神,他看看明長老,又看看明嵐,眼裡盡是狐疑。
明嵐朝他盈盈一禮,神色恬淡道,“祖父,父親,長姐之事今日便可解決。”
“哦?”明長老放下茶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說說,怎麼個解決法。”事關重大,這小丫頭竟輕輕鬆鬆地說今日就可解決,難不成她真有妙法可行?明淮安卻臉色一沉,微惱道,“嵐兒,你想幫助咱明家度過難關的心,為父能理解,也倍感欣慰,但你一女子……”他話尚未說完,就被明嵐截斷,“父親先聽我說完可好。”說著,她朝祖父看了眼,見明長老點頭,示意繼續,於是,她語聲輕緩,道,“長姐在我手裡,嗯,準確些說,前日王宮中發生的事,是我一手謀劃的。”
“什麼?你說什麼?”明長老和明淮安當即驚駭地睜大眼。
幻聽,這肯定是幻聽,大丫頭出事,竟是嵐丫頭一手策劃的,這怎麼可能?明淮安不可置信地搖頭,再搖頭,言語堅定道,“不,為父不信!”
明長老沒有說話,只是凝嚮明嵐定定地看著,那眼神尤為犀利,仿若能看穿人心似的。
然而,明嵐卻一點都不畏懼,輕笑道,“我挑斷了長姐的手腳筋,還讓她再也無法出聲說話,祖父,父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很無情啊?”笑容純真,宛若天使,但她之言,卻令明長老,明淮安父子身上一陣發冷。
“實話告訴你們吧,是你們逼我的,我今日所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