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熠親王。
那時,他年歲尚小,心性卻已堅韌無比。
任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違背祖上訓誡,將他都未修煉的“醉幻魅瞳”秘籍,傳給了皇甫熠,並對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嚴格加以訓練。
由這,也就不難理解皇甫熠多年來在京中的作為,所為何故。
靜寂的屋裡,兄妹倆各陷入沉思,良久,顧祁抬眼看向連城,忽然問道:“二妹,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回過神,連城心念電轉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走在街上,我七想八想腦中就躍出了“攝魂術”三字,好奇之下,就想著回來問問大哥,好解心中之惑。“
“真是這樣?你沒有什麼瞞著大哥?”顧祁有些不信,眉頭微挑,凝視著連城問。
搖了搖頭,連城笑道:“真的只是這樣,大哥,你別多想,我沒什麼好瞞著你的。”看來皇甫熠那廝絕對是練了那什麼神功,否則,也不會令闕嬪做出那麼反常之事,日後,萬一再和他碰上,她還是儘量避免與其四目相對,以免中招。
呸呸呸!就她那堅不可摧的意志力,他即便用那什麼神功,想來也奈何不了她。
對,他絕對奈何不了她!
一番鄙視自己後,連城對皇甫熠會那什麼神功無再多顧忌,但即便這樣,她也不打算將御花園中發生的事,與顧祁道出,免得他心裡有負擔,不再放心她獨自出府。
“大哥,我真的沒瞞你什麼,你就信我好麼!”顧祁薄唇微抿,一雙深邃內斂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連城,久不出聲,這讓連城頓感心如打鼓。
良久,顧祁沉穩卻不失溫和的聲音才響起:“你真沒什麼事瞞著大哥?”爹孃,大妹已離他而去,他不希望二妹,三妹,還有駿兒他們種的任何一個再出事。
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連城情急之下,舉手做發誓狀,嬌聲道:“我發誓,我發誓絕對……”看著她彎彎的眉眼,及臉上浮現出的明亮笑容,顧祁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得緩和:“大哥現在 雖幫不上你什麼忙,但你要記得,遇事有個人商量總是好的。”
“嗯,我知道。”
連城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大哥,讓我看看你的腿。”顧祁一怔,略顯遲疑道:“大哥的腿疾真能好麼?”
“大哥是不信我的醫術?還是說大哥怕痛,對自個的毅力沒信心?”連城秀眉微挑,柔聲問。
顧祁俊臉微紅,囁嚅道:“這三年多來,大哥什麼痛沒受過,什麼苦沒吃過,可是……可是大哥畢竟是男子,而你……”連城聞言,不由覺得好笑:“大哥,你顧忌那麼多作甚?首先,我是大夫,你是病患,就單單這層關係,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可忌諱的。”
“再者,你是我們一家人的希望,若是就因為這麼點事,寧願一直拖著兩條殘腿,又如何護得我和寧兒,還有駿兒?又或者,你甘願一輩子坐在屋裡,不出去見人,不去尋求三年前的事情真相,讓我們的爹孃,大姐,及那麼多無辜之人白白枉死?”說到後面,連城眸中神光尤為認真,語氣也不僅變得嚴肅起來。
“大哥雖沒想得太多,但於你之言,大哥甚感慚愧!”顧祁對上連城的目光,漸顯溼潤的眸中全然被傷痛和恨意填滿:“爹孃和你大姐的仇,大哥一定要報,大哥會為他們,為那些無辜往死之人討回公道!”說著,他掀開錦被,由著連城幫他捲起褲管,檢視一雙殘腿。
時間靜靜地流逝著,顧祁從連城眸中看不出絲毫情緒,禁不住問道:“二妹,大哥的腿是不是沒有希望了?”
連城搖頭:“可以治癒,不過過程會很痛苦。”從顧祁的傷腿情況看,他兩條腿曾經都因外力斷過,後來雖然接了骨,但顯然沒有接到正確位置,現如今,斷骨處皆已長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