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顧連城當街寫休書,於他來說是莫大的難堪,但他卻不顧人們的非議,前來侯府赴宴,尤其是此刻他一人在湖邊站著,且這裡較為僻靜,無人從此路過,顧綿的心“怦怦怦”地跳著,機會,這對她來說是個機會,不是嗎?
接受也好,拒絕也罷,她總得試試。
要不然,她會遺憾終生。
“岑公子!”輕柔的聲音自顧綿唇中溢位,她羞澀地在岑洛身後止住了腳步。
是的,站在湖邊這一抹頎長的白色身影,正是岑洛。
他之所以站在這裡,一方面是因為此處僻靜,但另一方面卻是他站在這的重點。
那就是這裡視野開闊,可望到大半的花園,更能望到後花園通往寧遠候侯府主院的幾條小道,這是他吩咐青墨一進侯府打聽來的。
耳邊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岑洛緩緩轉身,看到是顧綿,不由皺了皺眉。
顧綿候他說話,奈何岑洛默然半晌,沒有理會她,而是回身繼續朝他之前看的方向繼續望去。顧綿臉上一紅,頓感顏面掛不住,卻在想到對方的脾性後,那微微的不適感立時消失全無,只聽她道:“我是顧侍郎的嫡女。”
說到這,她緊咬紅唇,後面的話卻遲遲道不出口。
可是一想到錯過今日,她將再無機會向眼前的男子表達自己的愛慕之心,顧綿終鼓足勇氣,道:“岑公子,顧連城要什麼沒什麼,還不識好歹那般羞辱您,像她那樣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您。而我數年前曾和岑公子有過一面之緣,自那後便對您生出了傾慕之心,岑公子,我,我知道您和陸小姐已有婚約,但我不在乎,只要能做您的女人,哪怕給您做妾,我都是願意的!”她語速很快,還帶了絲顫音,待要說的話道完,她輕舒口氣,想著岑洛這回總該對她說些什麼了吧。
“請離開!”
岑洛簡單冷漠的聲音傳入顧綿耳中,令其頃刻間感到受了莫大的委屈。
拋卻女子應有的矜持,她鼓足所有的勇氣,向他道出愛慕之情,換來的竟是三個字“請離開!”,她就那麼招人厭麼?
顧綿的眼淚一滴滴落下,落在腳邊的草地中。她抹去眼淚,顫聲道:“岑公子,我很討人厭是不是?”岑洛的聲音再度揚起:“她怎樣,我心裡清楚,不需要旁人多言。”這一次,他的聲音較之前還要冷冽漠然。
“顧連城配不上您,岑公子,她真配不上您啊!只要您點頭,我會求爹孃允我進入相府給您做妾,只要您點頭……”攥緊袖中的拳頭,顧綿忍住眸中眼淚掉落,幾乎用懇求的聲音,再度為自己未來的“幸福”爭取機會。
“滾開!”二十多年來,岑洛從未說過一句粗話,但這一刻,他卻是想都沒想,薄唇輕啟,冷冷地丟給顧綿兩字。
腳下一個踉蹌,顧綿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她臉上盡是驚愕……
湖對面的一條小道上,連城正往花園中走的腳步突然頓住,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陸玉挽,秀眉微擰,不解道:“陸小姐這是何意?”
“你說我是何意?”陸玉挽面色沉冷,反問。
“我不知道才問陸小姐的。”清透的眸子眨了眨,連城微笑道:“今日我府上設宴,陸小姐來了就是客,如果是下人們哪裡招待不周,陸小姐儘管與我說,若屬實,我會親自向陸小姐賠禮道歉。”
裝糊塗,她這是在糊塗嗎?陸玉挽心下惱怒,揚手就朝連城臉上扇了過來,卻在半空中時,被連城一把捉住了腕部,“陸小姐,你真是莫名其妙,什麼也不說,就揚手欲掌摑我,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陸玉挽用了用力,都未將手從連城掌心掙脫開,瞪著眼道:“顧連城,你就是個踐人!岑公子能看上你,納你進府做妾,那是你的福氣,你卻不惜福,反當街給他寫下休書,你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