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放進屋裡,這樣的話,只要靜心調養一個來月,顧慧的身體就會恢復如初。”說到這,她望向眉心居,眼底劃過一抹複雜之色,“顧綿已經去了,你找個合適的由頭,把這事蓋過去,免得有什麼不好的話從貴府傳出。至於我二叔那,我會讓我大哥近日到侍郎府與他說說,哦,還有,顧綿的事顧慧不知,你沒必要在她面前提起。”
“謝皇嬸為慧兒診病,至於侍郎府二小姐的事,睿知道怎麼做,皇嬸不用掛心。”皇甫燁睿揖手謝禮,一臉鄭重道。
連城擺擺手,和皇甫熠出了涼亭,漸行走遠。
注視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皇甫燁睿眸光閃動,暗道:也就只有這樣爽利,聰慧無雙的女子,堪與九皇叔那般卓然的男子攜手白頭。
郝嬤嬤幾人已在五皇子府大門口等著,見皇甫熠一家大小三人走過來,忙迎上前行禮,伺候主子上車。
“睿和三妹之間可惜了!”馬車往寧遠侯府方向緩緩前行著,皇甫熠看著老婆大人,邊撫著懷中包子的發頂,邊低嘆一句。
連城卻不以為意,“有什麼可惜的?既然明知有緣無分,就不該讓自己身陷其中。”
“你說的也是。”皇甫熠點頭,淡淡笑道,“要不然就像睿這樣,不光自個辛苦……”嘆口氣,他沒再說下去。
“顧慧的事我以後再不會管,太過柔弱,輕信於人,如果她那個毛病不改,等五皇子後院中的女人一多,有得她受罪。”神情淡漠,連城低語道,“為幫她,我今日出手結果掉顧綿,你知道麼?其實我有些下不去手呢!”
皇甫熠嘴角噙笑,“為何?”
“她不是顧綿,來自我們那個時空的古代,是位很有才學的女子。不過後世流傳她的事很多,有說她是個淫 娃蕩 婦,因嫉妒婢女和情 人勾 搭,出手將那婢女毒打致死,掩埋在花園中,終事情敗露,身陷牢獄被判斬刑。連城聲音很輕,她是湊到男人耳畔說這件事的,“不過,她究竟是不是那樣個人,史料中卻沒有明顯的證據,所以,她因婢女的死被斬首,始終是個謎團。”
“是因那些詩,你確定出她不是顧綿,確定出她是哪個的?”皇甫熠的語氣雖是在問,心裡卻已有答案。
連城“嗯”了聲,“她不是個罪大惡極之人,只是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轍,才想到踩著顧慧往上爬。”
“好了,別想了!就算那人有才學,心思不是特別陰險,但終究做下害人之事,死便死了,也是她罪有應得。”皇甫熠聲音溫軟柔和,寬慰老婆大人。
聞言,連城靜默片刻,道,“是啊,她的死罪有應得,要不是她給五皇子送去一碗加料的羹湯,昨晚就不會有數條無辜的性命枉死。”
“那種事攤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會氣得殺人,你也別覺得睿行事過分。”換位思考,若果他是睿,昨晚死去的人恐怕會更多。
連城瞅著男人端詳好一會,忽地笑道,“那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必要那樣嗎?”
“你說有必要嗎?”長臂伸出,一把將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拉到身側坐下,皇甫熠漆黑的眼眸半眯,咬牙道,“還是說你想將之前發生咱們府中的事重新上演一回?”
肩膀被男人緊緊扣住,連城嘴角抽搐,乾咳兩聲,甚是討好地笑道,“於風那事又不是我設計的,我呢只不過是想看一場好戲罷了!你是王爺,更是我的男人,氣量大,別與我這小女人一般見識哈!”
皇甫熠眸光深邃,一字一句道,“若不是縱著你任事態發展,我一開始就該將那女人結果掉,也就不會一看到那毒女留下的紙條,心瞬間高提起,擔心你會出什麼事。”
“我那會不是無聊嘛,不找些事做,會悶壞的。你該知道,我並非良善,觸到我的逆鱗,我必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