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槍使的,她這回算是虧大發了!
皇甫燁修沒做隱瞞,他把連城為皇后證清白,併為其治癒腸淤之際,及在御花園中與闕嬪遇到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了梅貴妃,待他語落,梅貴妃氣得一把將几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顧連城,她倒真能耐得很!竟一日之內救了皇后兩次,這是明擺著與我作對麼?”
“母妃,那顧二小姐確實有些能耐,不說別的,單就她治癒皇后的腸淤之疾,也足以看出她有著不凡的醫術。幫皇后證清白,還有救回皇后一命,這些應該是她碰巧遇到,若說她所行之事都是衝著母妃來的,實有些說不通。”皇甫燁修如此說,並非是在梅貴妃面前為連城說話,他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梅貴妃目光森然,冷哼一聲,森然道:“就算是她碰巧遇到,也是她的錯。若是沒她在宮裡出現,如貴人的事就不會被拆穿,從而皇后即便不失去後位,但在你父皇心裡,她恐怕再無什麼地位可言。沒了她做依靠,那老五還有什麼資格和你爭儲君之位……”
緩了口氣,她接道:“所有的事我都計劃的好好的,最終卻全被一個賤丫頭給毀了,這口氣說什麼我也沒法嚥下。
“母妃,以五弟的出身,他根本就沒能力爭儲。”皇甫燁修沉聲道。
“他出身是不好,可你別忘了他是誰養大的。”梅貴妃瞥了兒子一眼,厲聲道。
皇甫燁修道:“他是皇后養大的沒錯,可父皇並沒將他記在皇后名下。”後宮之中,子憑母貴,五皇子皇甫燁睿,其母身份卑微,即便為皇帝捨命誕下龍嗣,也只落了個常在封號,基於此,皇甫燁睿在眾兄弟姊妹間完全被無視之,哪怕他被皇帝放在皇后身邊養著,明面上沒人對其輕謾,但背地裡該怎樣照舊怎樣。
“今日沒記在皇后名下,這往後呢?你能猜到你父皇的心思嗎?他一日不立儲君,我這心一日就不得安穩,所以,我要未雨綢繆,將但凡有可能阻礙你成為儲君的絆腳石,皆一一除去。”梅貴妃定定地盯視著皇甫燁修,一字字道。
“母妃,對於儲君之位,我心裡有底,您要做的是如何攏住父皇的心。”眼前這個風華猶在的女人,是生他,養他,極力愛護他的母妃,有些話他一直想說,卻又不知如何啟口,他怕一個不慎,會令其心寒,進而以淚洗面,皇甫燁修看著透窗而入的落日餘暉,眼神尤為黯然。
自他懂事,他就看出父皇不是很親近母妃,雖說身為帝王,後宮從不缺女人,亦或是男人喜新厭舊,被什麼狐狸精*,實則是他的母妃多疑多忌,性子又愈來愈驕橫,從不知在父皇面前服軟,呈現出嫻靜溫柔的一面,莫說是父皇不喜歡這樣的她,便是他這被她一心愛護,疼*著的兒子,有時候也不免受不了。
將心比心,與父皇一樣,他也是男子,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的嬌美容貌是令人賞心悅目,但其自身修養與脾性,卻更吸引一個男人的目光。
介於此,母妃倘若再不改改自己的脾性,恐怕終會全然失去父皇的心。
皇甫燁修的話無疑說到了梅貴妃的痛處,只見她眼眶泛紅,神色哀怨道:“自打我入宮,你父皇心裡可曾有我?”苦澀的笑容在她嘴角蔓延而開,拿起身旁的帕子,輕拭了拭眼角,她接道:“自從入宮伴駕,我眼裡,心裡都是他,可他呢?除過抬高我的位份,幾時對我用過心。”
“母妃,你別這麼說父皇,在孩兒眼裡,父皇對你還是很好的。”皇甫燁修低聲勸道。
梅貴妃攥緊手裡的帕子,看著他道:“那都是表象,你父皇對我好不好,我有心自然能感覺到。不是我說,若不是為了制衡朝局,他多半不會……”皇甫燁修截斷她的話,從椅上起身,皺了皺眉,道:“母妃,我要說的都對您說了,在禁足這段時日裡,您好好想想,外面的事有我呢,你不必掛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