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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梅貴妃的話,惠妃的略顯蒼白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低聲道:“姐姐就不想想法子拉她們一把?”
梅貴妃朝她臉上看了一眼,嘴角動了動,略顯尷尬地解釋道:“妹妹以為我為什麼被皇上禁足在延福宮,還不是因為我為如貴人求情鬧得……”惠妃垂眸,默聲不語,她怎可能不知梅貴妃為何被皇帝禁足,她知道,而且她也知道如貴人為何會做出欺君之事,更知道闕嬪那個腦袋少根筋的,會袖中藏著匕首,在御花園中好巧不巧地碰到顧二小姐。
呵呵,一切不過是眼前之人很早就佈下的局罷了!
關照闕嬪,關照如貴人,與當年關照自己如出一轍,為的不就是某一日被她當槍使。
明明已知如貴人腹中的孩子有問題,還出言暗示,讓其策劃出一起陰謀,好陷害皇后;明明知曉闕嬪與如貴人關係極好,還時常與她們說,要相互扶持,倘若一方出事,另一方絕對不能為了避禍,就遠遠地站在旁看著。
好深的心思,這與如貴人出事,闕嬪隨之為其出頭,進而得罪顧二小姐,被熠親王削去半截舌頭,又被皇上厭棄,貶至辛者庫為奴,全然巧妙地合在了一起,而她倒好,雖沒達成所願,除去皇后,除去阻礙她計劃成功實施的攔路者,卻也沒失去什麼。
惠妃此刻心中所想,正是梅貴妃早前對如貴人,闕嬪所言的用意。
但凡如貴人,闕嬪二人有朝一日被她當槍使,其中一人行事,若事情成功便罷,但萬一失敗,還有另一人緊跟其上,作為補救。
她的計劃很完美,因此在如貴人所行之事被連城用法子揭穿後,她心中雖惱恨連城,恨不得將其立馬處死,卻還是遵照皇甫擎的命令,裝著受了深深的委屈,被宮人扶著回了延福宮。
然,令她沒想到的是,闕嬪這個沒腦子的,沒能如她所願不說,還少了半截舌頭,落到辛者庫的下場。
靜靜地坐在椅上,惠妃良久沒有說話。
梅貴妃思緒翻轉,知其多半因如貴人,闕嬪之事,起了兔死狐悲之心。
有沒有惠妃這個助理,於她來說倒無所謂,但有四皇子在,她就不能冷了惠妃的心,於是,她嘆口氣,又道:“如貴人出那樣的事,也怪她自個事前準備不足,更怪那顧連城多管閒事, 才致她事情敗露,被皇上打入冷宮,連帶著家人也跟著遭了秧。而闕嬪,她是怎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邊如貴人的事還沒全然過去,她就不管不顧地去御花園堵顧連城,並且說話行事張狂得緊,又恰好被熠親王和幾位皇子撞見,你說她這不是自己葬送自己麼?當時我被皇上禁足在寢宮,就算想為她說兩句話,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些天,我每每想起她們兩個,便難受得不得了!”
惠妃聽著她明顯作假的話語,禁不住生出兔死狐悲之心,但她臉上卻未顯出絲毫不適的情緒,輕嘆口氣,道:“皇后這回非但沒事,還得到了皇上更多的關心和疼惜。”梅貴妃待她語落,立時變了臉色,咬著牙道:“讓她先得意段時日!”
唇角浮現出抹輕柔的笑,惠妃道:“姐姐,就目前的形勢,皇上好像對三皇子更在意些,你說這儲君人選,會不會就落在了三皇子身上?”
對於她突然轉變話題,梅貴妃未起疑惑,可面上的表情更為難堪起來,且驀地站起身,來回走動著,片刻後,她停下腳步,直直地盯著惠妃道:“妹妹整日*病榻,得知這宮中訊息的本事,卻比姐姐我還要靈通。”頓了頓,她接道:“不知妹妹所言是否真屬實?”
“我也是聽宮人們嚼舌根瑣碎聽來的,至於屬不屬實,可就不敢肯定了,要不,我也不會在這問姐姐不是?”惠妃面色平靜,淺聲說著。
梅貴妃狠狠地道:“看來,淑妃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一較高下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