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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嬤拭去老臉上的淚,轉身出了屋門。

罵起人來,羲和公主倒顯得精神許多,似是連身上的痛感也忘記了。靜夜靜靜,她似厲鬼一般,嘶聲痛罵連城:“顧連城你個踐人生的賤種,你讓我兒在世人面前丟盡臉面,又掌摑我女兒,讓她也成為京中權貴的笑柄,我為什麼不能找你算賬,我為什麼不能?顧連城,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來人,來人啊!”

景華苑中的下人在她發出淒厲長號那刻,就已陸續起身穿衣,開啟門到了院裡。

“公主,奴婢在!”

木香垂眸快步走進內室,恭謹道。

“想法子出景華苑,告訴沈護院,我要見阿奎!”壓住心底的憤怒和滿滿的恨意,羲和公主陰沉著臉,一字字命令道。

咬了咬唇,木香遲疑道:“公主,院外……院外有侍衛守著,奴婢怕是出不去……”

“你長著耳朵是做什麼用的,難道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想法子,自個想法子去,天亮之前,我一定要見到阿奎!”

“奴婢,奴婢遵命!”

主子的命令,做奴才不能不聽,哪怕會為此喪命,也得鋌而走險,為主子辦好差。

木香離開不久,容嬤嬤腳步略有些虛浮,走進內室,只見她與羲和公主一禮,回稟道:“侯爺……”她本欲說侯爺很快就過過來了,不料,羲和公主不等她說完,便怒道:“陸臻不來見我是不是?是不是啊?”

容嬤嬤急忙搖頭,就在她準備再度啟口時,信陽侯挺拔的身影已出現在內室門口。

“瞧瞧你現在可還有一點皇室公主的樣?”夜深人靜,剛一醒轉,就似厲鬼一般發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市井潑婦在罵街,信陽侯盯向羲和公主,目中神光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公主?我現在還是公主嗎?”羲和公主譏刺道:“如果我是公主,你能擅自做主,不與我商量便換掉府裡的護院嗎?如果我是公主,你能安排侍衛圍住景華苑,不讓我院裡的人隨意出院門嗎?陸臻,告訴我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是防止我報復顧連城那個小踐人嗎?”

信陽侯冷冷一笑,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自己落得這般境地,究竟是何原因導致,真是可悲可嘆!”

“我可悲可嘆?我落得這般境地,不知何原因導致,你以為我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市井婦人嗎?”雙眸似噴火,羲和公主嘶聲吼道:“一雙兒女相繼因顧連城成為京中權貴眼裡的笑柄,你是他們的父親,你做過什麼?你為他們兄妹做過什麼?你什麼都沒為他們做,而我作為母親,為他們出頭有什麼錯,你告訴我,我有什麼錯?”

“你沒錯?你沒錯為何皇上不管你被熠親王傷得如何?不安排宮侍代他來看望你?”看著羲和公主猙獰的嘴臉,信陽侯眼裡的神光愈發冰冷:“就你現在的嘴臉,我很懷疑晴兒的死,及雲兒突患耳疾,啞疾是你一手為之。”

“你少血口噴人!”

羲和公主牙縫裡擠出一句,狀似無意地錯開了信陽侯冰冷似劍般的目光。

然,信陽侯眸光閃爍,提步走至床邊,居高臨下地逼視她道:“你心虛?”

“我心虛什麼?你血口噴人,我有什麼可心虛的!”隱在被子中的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羲和公主方能穩住心緒,對上信陽侯如劍般的寒眸。

信陽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然道:“知道麼?我的雲兒好了,他的耳疾,啞疾全好了,聽到這個訊息,不知你有何感想?”羲和公主眼裡閃過一絲愕然,但轉瞬即逝,她沒有說話,心卻宛若被最兇猛的浪濤擊中,不可能,那賤種的耳疾,啞疾不可能好的,陸臻在騙她,一定是在騙她!

“你不信?”信陽侯俯身,近距離與其四目相對,神色暗沉,冷冷道:“我沒必要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