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饒了奴婢吧!”那丫頭雙肩顫抖不停,帶著哭腔道:“奴婢向來話少,這您是知道的,可是奴婢對小姐的忠心……”顧綿截斷她的話,道:“別說了,去旁處待著。”
那丫頭用袖子抹著淚,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終蜷縮著跪在了車廂門口。
冷睨其一眼,顧綿眼瞼微垂,心中再次計較起岑洛為何與皇甫熠交手這件事來。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和熠親王交手?
是因為顧連城嗎?
想不明白,顧綿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看到岑洛的一瞬間,她心裡既興奮,又激動。
終於見著他了,平日裡她找藉口上街,想要偶遇到這心儀已久的男子,卻一次都沒如願。
他還是那般俊雅絕倫,一襲白衣將其修長的身形襯得更為挺拔。
然,她沒想到的是,他會在熠親王出聲呵斥陸世子時,跟著凌空躍起,堵住熠親王前行,那一刻,她心裡真真湧上了萬般滋味。
顧連城,該死的顧連城,不僅沒輸給陸世子,且引得他的注意,這是想跟她作對,意圖讓那人與她履行舊時婚約,娶她進門嗎?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就她,就今日名聲狼藉的她,竟還敢生出非分之想!
嘴角勾起抹冷笑,顧綿挑起車窗上的布簾,朝信陽侯府的方向望了眼,眸光登時變得幸災樂禍,暗道:她看到的,陸玉挽肯定也看到了,她能想到的,陸玉挽自然也能想到,如此一來,陸玉挽又豈會放過顧連城,給其機會就那一紙舊時婚約,與那人重新扯上關係。
不會,陸玉挽絕對不會讓人破壞她的婚事。
還有羲和公主,她更不會讓自己的愛女在婚事上受委屈,成為他人口中的笑柄。
想通這些關節,顧綿頓感心裡舒服不少。
馬車行至府門口緩緩停穩,那跪在車廂門口的丫頭趕緊下了馬車,伸出手,恭謹地扶其踩著馬凳,在地上站穩。
“以後放機靈點,要不然,我真就稟了娘,把你發賣了!”目光從扶著她的丫頭身上劃過,顧綿邊往府門口走,邊告誡其一句。
那丫頭先是一怔,接著連聲應是。
“去秋水居。”顧綿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是。”扶著她的恭謹應聲是,抿唇沒再言語。
秋水居。
楊氏一看到顧綿,立馬從榻上起身,上前攥住女兒的手,就急聲問:“顧連城和陸世子的比試到底出了什麼狀況?為何娘在府裡一直沒聽到街上有動靜傳回?反倒一個時辰前聽於媽說顧連城已經回到了府裡,快,快給娘娘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也奇怪,連城和陸天佑在南湖邊的比試結果,以及皇甫熠與岑洛交手,從那看熱鬧返回城中的人們,竟無一人在街上議論,好似壓根就沒出過城,看過那場熱鬧似的。
“娘,你別急,咱們坐下來慢慢說。”著屋裡伺候的下人退離,顧綿扶楊氏坐回榻上,道:“陸世子輸了!”微微頓了頓,她惡狠狠地望向主院方向,續道:“岑大公子和熠親王還為顧 連城大打出手。”
楊氏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
“娘,今個實在是氣人得緊,沒看到顧連城受盡屈辱,反倒讓她大出風頭,我這一路回來越想越來氣。”視線由窗外收回,顧綿憤憤道。
“以陸世子的身份,他輸給了顧連城,自然沒人敢在城中嚼是非。而岑大公子與熠親王,他們二人一個才名在外,家世了得;一個是這京中的混世魔王,更是當今皇上愛惜有加的兄弟,為個女子大打出手,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光彩,不想死的,肯定會閉緊嘴巴。”楊氏似是沒聽到顧綿後面說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說著,“畢竟京城就這麼大,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