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邊與定國公主,還有顧慧小姐說話,不成想你腳下一個不穩,撞到了顧慧小姐,而我急著起身欲扶住你,沒想到被你一起帶進水裡,這事是發生的突然,卻純粹是場意外。”那股子力道太奇怪了,似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將她拽進水裡,並將她往塘底拖,詭異,實在詭異至極。沒能讓顧連城出醜,她是有些不甘心,但眼下,她更不能讓顧連城將懷疑的矛頭指向她。
蠢貨竟然還知替罪羊,可是證據呢?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她出手,致她腳下一個不穩,將顧侍郎的嫡女撲進水中?
沒有證據,一切不過是眼前這蠢貨的臆想,她絲毫不用擔心被其拆穿。
人啊,有時候自信過頭,就不免有些自負了,進而將自己推至一個可笑的位置上,卻還不自知。
那可真真是可悲到極致!
連城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後,就暗自運轉內力,聽著陸玉挽與莫婉傾之間的對話。
算計她,莫婉傾無緣無故算計她,這是為何?
她們間似乎並沒交集,怎就算計到她頭上?
右肘搭在膝上,撐著下顎,連城垂眸,盯著左手指間摩挲著的那顆珍珠。
這珍珠是她和皇甫熠在來到選妃宴場地前,在荷塘邊的草叢中撿到的。
她可沒忘陸玉挽撲向顧慧時,嘴裡發出的吃痛聲。
感知到一道陰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連城唇角微翹,眉眼未抬,都知是從誰眼裡迸射出的——陸玉挽。
恨她?
嗯,有恨的理由。
“貴妃姐姐,接下來就是羲和公主的義女上表演才藝了,你說她是彈琴,還是作畫,亦或是……”望向梅貴妃,淑妃眸光微閃,笑得一臉柔和,然,那出口之語,越是到後面,越是意味深長,令梅貴妃沒來由心生氣惱。
連城耳力好,聞淑妃之言,眉兒輕蹙:互掐,這是即將互掐的節奏麼?心下搖搖頭,她嘆了口氣,今日互掐的可真多,令人真真目不暇接。
“淑妃妹妹若是想知道那位莫小姐想表演什麼,乾脆安排身邊的宮人過去問一聲不就曉得了。”梅貴妃不冷不熱地說了句,眸光由淑妃身上收回,投向場中央,就見莫婉傾步履從容,唇角掛著絲微笑,上前與皇帝,皇后一禮,而後走至一旁放置古琴的几案後優雅落座。
卻在她雙手抬起,即將搭上琴絃時,淑妃含笑的聲音倏然又揚起:“皇上,皇后,要臣妾說,這莫小姐要麼就不用表演才藝,要麼就和大皇子共奏一曲。”
皇甫擎凝望她,並未言語,皇后則笑了笑:“淑妃妹妹此話何意?”有關莫婉傾攪在大皇子,三皇子之間的事,皇后自有耳聞,想起皇帝之前交代給她的話,她不由順著淑妃的話問。
“皇后有所不知,這京中早就盛傳大皇子和莫小姐是一對金童玉女呢!既如此,莫小姐要不要表演才藝,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不是麼?”皇后聽了她的話,目光挪至莫婉傾身上看了眼,輕啟唇:“本宮倒不曾聽說這件事,不過,若淑妃妹妹所言屬實……”言語到這,她嘴裡的話突然打住,視線由皇甫燁修身上淡掃而過。
莫婉傾這會子立於琴案後,雙手交握,只覺無數雙嘲笑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笑她不知檢點,沒怎麼著,就和大皇子交往甚密。
然而,她臉上卻除過淡淡的紅暈外,再無不妥之處。
連城打量著場中的這位佳人,姿態婀娜,柔情婉約,定力足,不為周圍的言語影響絲毫情緒,唉,如此女子,怎就對她生出加害之心?就她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與大皇子,三皇子發生什麼,再者,那二人根本入不得她的眼,想不明白,她實在想不明白莫婉傾在怕什麼?
怕她搶她的兩位愛慕者嗎?
“皇后,臣妾所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