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在不遠處,看到你在那站著,可是一眨眼,你就不見了。”此刻回想,連城心裡還是一陣後怕。
“機關,我站的位置有機關控制,而我之所以消失不見,原因你應該已知道!”
“他們那麼做,是怕咱們是岑老賊的人。”想了想,連城斷然道。
皇甫熠嘆道:“岑嵩怕是根本就沒想到,盈妃會被先帝幽禁在地宮之中。”
“是我的話,也想不到呢!不過,岑嵩也夠執著,為個女人不顧親人死活,走到今天這一步。”以那執著勁,多年來肯定沒少出動手中的勢力尋人,卻沒成想,先帝會來那麼一招,岑老賊著實可憐得緊,連城撇撇嘴,抬眼看向皇甫熠,見其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於是眼珠子一轉,小小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先帝的所作所為有些BT啊?”
皇甫熠前行的身體倏然一滯,若不是反應夠快,他和懷中的某女這會肯定正做著直線墜 落運動。
“哎呀呀,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別生氣哈!”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有所變化,某女忙打哈哈,“先帝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不該亂說他的壞話,對不起了啊!”心裡想想便罷了,怎就被她說出口了呢?
腦中憶起往事那刻,皇甫熠隱約間就已明白先帝為何要那麼做。
對此,他心裡沒多大的起伏。
“他那是懲罰。”
“懲罰?先帝那麼做,是在懲罰盈妃?”聞男人之言,連城絞盡腦汁在想,“是因為老巫婆不給你……”話說到這,她某女忙捂住嘴巴,差點就露陷了!
血咒尚未解,他現在還不知道,而回京後會發生什麼,一切未知。
所以,她還是繼續瞞著他好些。
皇甫熠輕輕落在一棵樹捎上,藉著月色,垂眸看向懷中的某女。
“是不是累了?那……那放下我吧,我自己運輕功和大傢伙同行。”男人目光灼灼,某女有些心虛地別過頭,不敢與對方視線相對。
“你記憶恢復了?”皇甫熠低沉溫涼的嗓音揚起,“我身上的血咒是盈妃下的,在靈月時,你說我血咒已解,其實我是不信的,現在你能告訴我實話麼?”
連城轉過頭,澄澈的眼眸眨了眨:“我要是恢復記憶了能不告訴你麼?”伸手攀住男人的脖頸,某女繼續裝小白,“血咒?什麼是血咒啊?你有中血咒嗎?是盈妃給你下的,她為什麼要給你下血咒啊?”頭好大,現在裝小白,在他面前扯謊,回京後,還不是要將一切說穿?
拖吧,儘量拖到回京,要不然他知道身上的血咒、只是被壓制了住,指不定立馬找老巫婆算賬。要是老巫婆爽快答應解咒,這自然最好,倘若她不答應呢,甚至來個咬舌自盡,他豈不是就危險了?
不成,絕不能讓他現在就知道事實,因為老巫婆那,似乎,好像以為他的血咒已解,要不然也不會在看到他們相擁在一起時,眼裡有恨,有探尋。
皇甫熠薄唇緊抿,注視著她看了好一會,方道:“回京後,你應該會知道很多事。”他和她之前的過往,她皆遺忘了,又怎會知道血咒?剛剛恐怕是他沒聽清楚,才會以為她缺失的記憶恢復,以為她記起了他們間的過往。
盈妃多半以為他身上的血咒已解,可又不想相信,不願相信,所以在看向他時,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恨意,及些許探尋。
皇甫熠和連城心裡想的沒錯。
盈妃在初看到他們二人相擁,彼此間真情流露時,她的心無疑是震撼的。
她怎麼也相信不了自己當年種下的血咒,會被人解掉,然,事實卻由不得她不信。因此,她恨,將對先帝的恨,全轉移到皇甫熠身上。
但她又覺得不可能,血咒除過下咒之人能解,旁人即便知道解法,也只是徒勞。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