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從最初的優勢變成防守，從防守變成完全的被動壓制！

最後，在眨眼間，面板黝黑的另一面在凌言的拳下變成千瘡百孔的爛口袋，一隻漂浮在半空中不斷顫動的布娃娃……然後落地，躺下……

他躺在地面上，露出純粹的微笑：“你贏了啊……”

“沒錯，我贏了。”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終於可以去那個永恆的寧靜之地了嗎？”他的語氣透露著喜悅，就好像即將要見到長輩的小孩子一樣……不再暴戾，不再露出肆意的瘋狂……

“吶，兄弟（另一面）……”他再次詢問著：“大家……都在哪裡吧？”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沒去過。”

“是啊，沒去過……不知道……想要和大家見面……”他低聲呢喃著，已經開始渾濁的眼睛裡似乎看到了什麼，嘴唇不斷蠕動著。

“我是因為那個女人才出現的啊，兄弟（另一面）……”他苦澀的說道：“還記得那句話嗎……我們有著最完美的血統……我們的父母還活著……！”

“……果然嗎？”凌言彷彿確認了什麼一樣說道，“是誰？”

“怎麼可能……告訴你，像個傻佬一樣去找吧！”他露出最後的愉悅說道，“殺掉那個女人！我會在那期待的世界，一直看著你的。”

“那還真是期待啊。”他隨意的說道，“若有機會的話，在那邊的世界再次相見吧。”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你這蠢貨裝著那麼淡定幹嘛啊？”或許對他而言所謂的救贖……對他而言並不是可稱之為幸福的東西。

本來他也不需要那樣的東西。

“不出現淡定，我還能表現出什麼？”凌言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懂了。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表現出柔弱的感傷。我最後所能做的，只有目送你這傢伙的逝去。

目睹同生、共存，彼此命運交織纏繞的兄弟（兩面）的臨終。

“這次、這樣一來……我也終於可以去拿到我的幸福了啊······嘿嘿！然後你的生活就苦逼了啊，知道不？你就是個悲劇啊，蠢貨。哪天你實在忍不住不想活了，就拜託那個小丫頭幫你解脫吧……”

“…………嗯，要是她知道白雪那邊的事情的話，我確實活不下去了呢。”凌言贊同的點了點頭。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說到底其實你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彼此吸引。因為那個小丫頭，可是你最為渴求的因子啊……！”

“不好意思——”凌言如此的說道：“如果這就是命運，我會將之超越。我是不是會死在靈夢手裡跟你丫有五毛錢關係麼，無論我們到底是什麼，最後究竟會怎麼樣，她的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愛著她，也同樣愛著她們，僅此而已。”

“這樣啊……嘛，這樣的話……”

臉上帶著彷彿揶揄的笑容，這還是他出生至今的第一次，向他人表達自己的情感——

“隨你丫的……去瞎整吧……老子不奉陪了！在那邊世界！陪著老頭子等著你回家啊！”他的神智恍惚的嘲諷著，看著這片地方的頂部，流著淚的臉上微笑著，努力的伸出手，想要去觸控那一點微光，一點一點，滿懷著喜悅的想要觸及那頂部的什麼東西。

最後的熱量隨著血液從身體之中流逝了，他身體冰冷下去，僵硬的手掌無力的摔在了血泊之中，最後的面容之中殘留著一絲微笑……

或許還會也只有凌言自己才會想起吧，這個明明陰暗，卻仍然得到了渴望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