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嘴唇劇烈地顫抖著,牙齒也因為巨大的恐懼而拼命地打著冷戰、摩擦。
因為在他眼簾中映出來的,是靜靜躺在地上,四根刺青木都完好無存地釘在其四肢上的久世零華。
忽然間,情勢發生了異常詭異的變化:雖然站在此地的只有螢一人,雖然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但將零華的屍體釘在地上的那四根卻分明正在慢慢地向外拔出,就好像有人在將其抽出一樣。
而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鎮魂曲的歌聲忽然間籠罩了整個空間,越來越響,化為回聲不斷衝擊著螢的鼓膜。
“睡吧,不聽話的孩子,愛哭的孩子會被扔上那永無歸途的小舟上,刻上紋身,送到那遙遠的彼方,不聽話的孩子,會被剝皮哦……”
螢一刻都不敢在這裡呆下去了,他急忙轉身想要跑出神社,但就在那時,那扇大門卻忽然間關上了,將他牢牢地關在了神社之中。
天倉螢最後的希望之火,也隨著黑暗的完全降臨而徹底熄滅了。
“嘛啊,如果標準結局應該是這樣的!”
嘭——!像是炸彈響起一樣,原本關閉的大門突然被炸開了!
像是太陽昇起一樣,在純粹的黑暗裡生出金色的光芒。
“凌言……?”看著光芒裡將雙手插在口袋裡的人影,天倉瑩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呆滯表情:“你居然?”
“抱歉啊,為了把雨音帶過來,順帶把深紅給扔出去浪費了點時間。”他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不過淋著雨進山還真是不舒服啊。”
“你真的做到了?”
“否則呢?”他立刻走到天倉瑩面前,露出微笑:“請你先出去了,接下來可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接受的戰鬥喔~”
“怎麼出……唔!”去字還沒有說出口,他感覺胸腔與脖頸同時發出一陣劇烈的痛苦,意識便立刻消失了……
“瑩……瑩先生……”緩緩的睜開眼睛,天倉瑩從有些硬的沙發上立刻坐起。
“……回來了?”他有些欣喜若狂的看著四周的公寓,看著深紅和憐,“凌言那傢伙,成功了?”
“應該吧……?”深紅不確定的說道。
“……沒錯,還不能確定。”冷靜下來的天倉瑩搖了搖頭,“他是……以生者之身進去的,甚至連那個蠟燭都沒有用……”
——他……真的可以活著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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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說初次見面,還是該說很久不見呢?你說呢?零華?”站在狹小的神社裡,他看著面前的刺青巫女,無奈的慫了慫肩膀:“看到你這幅樣子,真的很不好受啊。”
“要……?是你嗎?”她沙啞的詢問著,想要確認他的身份。
“可以說算是,也可以說不是吧?”他攤了攤手,“我算是看過了久世要的所有記憶,順帶被他委託來救你出去。”
“你……”
“先別說做不到之類的洩氣話啊,安靜的聊會天吧。”他一副很隨意的樣子直接坐下,完全沒有把旁邊的那些刺青巫女的屍體放在眼裡,就好像她們根本不存在一樣。
也無視那所謂的瘴氣,反正他自己就是一個人形黃泉來著,怕被靈夢揪耳朵也不會怕這種低階瘴氣吧?——雖然前者我真的很怕!
更沒有把一直在幕後控制零華的那個傢伙放在眼裡,畢竟現在那貨正被某個老頭子擋著在,反而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想要曾經虐了無數玩家千百遍的久世零華聊聊天。
不知道該說是他瘋了,還是有著完全的把握?
然而很出乎意料的,久世零華……很直接來到他面前,像是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