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輝,就像看到了他美好光明的前程一般。
蕭懷素掃了寧湛一眼,見他對這樣的安排只是微微牽了牽唇角,似笑非笑,顯然也覺得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但私心裡也不是很排斥。
可想著寧家兄弟從前的關係,蕭懷素不禁微微皺眉。
她雖則不明白寧遠這樣的安排是何意,但將寧澤分到寧湛的身邊而不是跟著寧灃,許是他們倆人之間已然生了嫌隙?
寧遠總不可能在明知道寧澤與寧灃交好的情況下再將寧澤安排到寧湛身邊來吧,這不是放了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就算是看在袁氏的面子上寧遠也不會這樣做的。
那就應該是第一個原因。
這樣想著,蕭懷素的心稍稍定了定。
那個以往總是一言不發的易姨娘如今都敢出來為寧澤說話了,想來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有此一舉。
或許寧澤是真地有心向寧湛靠攏了?
不過寧澤從前與寧灃走得太緊,就算他有心轉投寧湛的陣營,對於這樣的人也要小心觀察,謹慎地使用,萬不可過於信任了。
見幾個孩子都沒有意見,寧遠這才轉向袁氏,笑道:“夫人,你看我這樣安排可還行?”
“你是一家之主,這些事情自然有你做主!”
袁氏沒有意見,在這些事情上她對寧遠倒是信任的,再說她也不相信寧遠會虧了她的兒子,不然她這一關都過不去。
不過她心裡唯一的疑問是寧淵為什麼將世子之位傳給了寧湛,當真是因為要留在京裡陪伴端儀公主嗎?
這事寧遠與寧湛父子都沒有告訴她,所以袁氏根本不知道。
就在這時,姜姨娘卻給寧灃使了個眼色,便見他微微點了點頭,又轉向寧遠道:“四弟這次沒跟著父親回京當真是遺憾得緊,咱們本想探望一番,不知他傷情到底如何了?”
“傷情如何?”
袁氏逮住了寧灃話中的幾個字眼,不禁轉頭看向寧遠,皺眉道:“淵兒竟然受傷了,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寧遠原本打算等著與袁氏倆人獨處時再來坦白這件事情,沒想到此刻寧灃卻問了出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袁氏,不禁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寧湛。
“母親,這事都怪我!”
寧湛沉沉地嘆了口氣,這才撩了袍子跪在了袁氏跟前,眸中顯見得有了一抹傷痛,“若不是我沒有好生照顧四哥,他也不會受傷。”
“到底是受的什麼傷,嚴重不嚴重?你們可是要急死我?!”
袁氏白皙的臉龐升起了一抹激動的紅暈,寧湛都對她跪下了,這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袖中的拳頭都不由收緊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五一十地說給我聽。”
“不敢隱瞞母親。”
寧湛點了點頭,這才將寧淵如何受傷臥病在床,到他們查出事情的主謀,寧遠為了洩憤報仇甚至還打折了吳王的一雙腿,最後寧淵將世子之位傳給他,也是希望他在父母跟前盡孝之事一一道來。
“父親是怕母親傷心,所以才遲遲沒有告知,而我……自知看護不力才讓人傷了四哥,心裡已是慚愧得緊,若是母親要責罰就請責罰兒子一人,這事確實與父親沒有干係!”
寧湛說完之後已是對著袁氏深深一伏。
寧遠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又對寧湛暗暗比了個大拇指,袁氏對著兩個兒子自然比對著他要心軟了許多。
如今寧湛扛下了這一切,就算袁氏再怒也是有限,到時候他再勸上兩句,這事也算是過了。
雖然他們都為寧淵的事情感到痛心,可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他們只有往前看。
“婆母,這事我也是知情的,我與他們一般都沒有告訴您,若是您要怪罪,就連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