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缺心眼,沒想到這般簡單便被人給哄住了,如今若是她一力阻止,指不定連自己都要被杜延玉給排斥。
怎麼做呢?
蕭懷素咬了咬唇蹙眉深思,必須要想出個萬全之策,一擊即中,不然拖泥帶水到時候事情不成反倒讓姐妹生了嫌隙。
這樣想著,蕭懷素便又向紅棗問道:“依你看,青梅這樣幫著張公子,她自己有什麼好處?”
若是攛掇著主子做錯事,被王氏或是杜延玉的其他長輩知道了定不會饒了青梅,可青梅又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做出這種事來,定是有什麼驅使著她。
紅棗想了想,這才有些遲疑道:“奴婢也不知,只是有一次見著青梅回了屋,奴婢就偷偷瞧了一眼,見她正在更衣,原本想要走開,卻見著她的肚兜帶子斷了,胸口上還有個紅印……”說到這裡又抬頭看了蕭懷素一眼,面頰微紅,聲音更是壓得很輕,“奴婢記得那個肚兜是奴婢新做的,當時做了兩個奴婢與青梅一人一個,那帶子做得很結實,若不是使勁拉扯應該是不會斷的……”
這話便透露出些許意味了,若是說青梅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在場的人只怕都不會相信。
紅棗咬了咬唇,等待著蕭懷素定奪。
蕭懷素眸光一黯,沉吟道:“依你這樣說,必定是這張公子與青梅有些什麼,或是他們倆人已經……所以青梅這樣幫張公子,也是為了自己的今後打算。”
這樣就說得通了,青梅是看上張君了,這才一力相幫,又指望著張君成事後收了她做個姨娘,丫環能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若是將來生個一兒半女的那也是主子了,再有杜延玉這個好說話的主母,怎麼著也能衣食無憂地過一生。
“這賤婢就指著我三表姐好欺負,這才敢和著外人設計她?!”
蕭懷素恨恨地咬牙,對於這種賣主求榮的人怎麼處罰都不過分。
秋靈在這時適時地開口道:“小姐,青梅的老子娘都在外院當差,有個弟弟還不滿十歲,如今還沒領著活計。”這就是將青梅家裡的情況給說透了,拿捏住她的家人,也是拿住了青梅的命脈。
蕭懷素點了點頭,對紅棗道:“你就在咱們這先歇歇,等著眼睛不紅了再回去,這事先不要對外人說起,等我想到辦法再告訴你。”
“是。”
紅棗應了一聲,又對著蕭懷素磕了個頭,“只要表小姐把小姐給拉出來,讓奴婢做什麼都願意。”說完便退著出了門,巧兒又將她領到抱廈裡坐去了。
蕭懷素這才吩咐秋靈,“將青梅連同她的家人都給我盯緊了,若有什麼動靜要及時報給我知道。”
秋靈點頭應了一聲,見蕭懷素垂眸不語顯然是在想事情,便將桌上的帳本給收了,又給她換了杯熱茶,這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蕭懷素琢磨了一陣,便起身換了衣服,她要親自去杜延玉那走一遭。
秋靈自留在院子裡理事,蕭懷素只帶了不多言不多語的代兒,又讓代兒提了一匣子點心,這才往杜延玉的院落而去。
從前杜延雲與杜延玉住在一個院落裡,只杜延雲眼下回家待產,想著秦致遠不時也會回來歇息,杜延玉便搬到了另一個小院子裡,橫豎她也不挑捻。
到了杜延玉的屋,難得看見她正坐在繡架面前,手起針落極認真地在繡著什麼,青梅就站在一旁含笑看著,見了蕭懷素來到目光微微閃動就要請安行禮,被她揮手止住了。
“三表姐這是在繡什麼呢?”
蕭懷素腳步輕巧地走上前來,見那繡架上繃著白絹,描摩著鴛鴦的圖案,可杜延玉繡功實在不佳,說是鴨子都有些勉強。
聽到蕭懷素的聲音,杜延玉反射性地便用手蓋住了繃子,又回頭瞪了青梅一眼暗責她怎麼沒有提醒,青梅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