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完了。警告幾句,此事就算揭過。這是現實女孩子的做法,成熟,不那麼真誠。
從這個角度來說,理想主義者和現實主義者各有千秋。都是一柄利劍,會傷人的。
晏琳是此次活動的聯絡人。名單上有她的電話號碼。如果不是因為晏琳,這個聯絡人就有可能是王橋。但是王橋並沒有埋怨晏琳,因為晏琳及其家人只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而已,並沒有想到擠佔的是王橋的位置。如果王橋要怪,就怪命運吧。
王橋坐在安靜的客廳裡,泡了一杯巴山毛尖,看著綠色茶葉在水中舒展了身體,心情也寧靜了下來。他撥通了晏琳的手機。
晏琳剛剛從辦公室回到家裡。
她原本可以住在條件更好的父母家裡,坐客車從新城距離省委大樓也就半個小時,很少堵車。但是家裡總有父親同事來拜訪,很不寧靜,於是在距離省委大樓不遠的地方買了一個六十平米精裝小套間。她工作時間很短,沒有積蓄,買這套房主要是父母贊助的。
這套房最大的好處是寧靜,而且距離省委很近,走路不到十分鐘。
買了房子也就大半年時間,房價漲了近一千,比買價高了近六萬。回到家裡,開啟燈,剛剛在衛生間卸了妝,她便聽到包裡手機響了起來。
晏琳趕緊過去拿起手機,見是一個陌生電話,道:“喂,你好。”
隨即電話裡傳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中音,道:“喂,你好,我是王橋。”這個聲音十分平和敦厚,卻如炸雷一般在晏琳耳朵中炸響(與侯衛東里面的情節有出入的,這沒有辦法,每本書都有其自己邏輯,到這裡應該水到渠成了)。晏琳有些懷疑耳朵聽錯了,道:“你是誰?”
王橋道:“我是王橋。”
晏琳拿著手機走到陽臺,又從陽臺走回客廳,再從客廳走到臥室,她下意識轉著圈子,半天說不出話。
王橋還以為是訊號不好,道:“聽得見嗎?”
晏琳這才低聲道:“聽得見。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王橋道:“你們明天要到昌東城關鎮,我在城關鎮工作,看見你的名字,便打了過來。”
晏琳突然感覺嘴角有點鹹,這才發現通話時眼淚悄悄地就流了下來,而且是一串一串,她用手背揩了嘴角的淚水,讓自己說話不受影響,道:“你在城關鎮工作嗎?”
王橋道:“從山南大學畢業就到了昌東,最近才調到城關鎮。”
晏琳道:“你具體做什麼工作?”
王橋道:“城關鎮黨委副書記,代理鎮長,所以才看到了你的名字和電話,打過來不唐突吧?”
晏琳道:“怎麼會唐突。聽到你的聲音。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城關鎮黨委副書記、代理鎮長,這在昌東縣是一個重要職位,但是對於晏琳來說。這個職位確實不能引起其注意力,因為在省委辦公廳,只要外調出去的幹部一般都有職務,縣級、廳級比比皆是,一個昌東縣城關鎮的幹部確實不起眼。她關注的不是這個職位。而是王橋本人。
王橋道:“有五年多時間沒有見面了,過得好嗎?”
“就是上班一族,每天家門到辦公室門。”晏琳又問道:“你好嗎,聽說快要結婚了?”這個訊息是從吳重斌那裡得到的,當最初聽到這個訊息時,她難受了很久。
“結什麼婚喲,已經分手了,具體過程太複雜了,一句話說不清。”王橋道:“你過得怎麼樣,談戀愛了嗎?”
晏琳心中莫名有些歡喜。道:“每天忙忙碌碌,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吳重斌和劉滬都分手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最初聽到時很驚訝,後來才覺得都是命。”王橋道:“你還記得有一個調皮學生包強嗎?”
晏琳打電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