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跟著一片空白。
她的杏眸瞠大,震驚地看著他的背部。
他的背上有一條深深的血痕,劃破了白色錦布,烙印在他的肌膚上。雖然血液已經凝固了,可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怵目驚心。
她瞬間記起了一個畫面,就在她差點被殺手的鞭子掃中時,他曾經推了她一把,這表示──他代她受了那一鞭。
唐井遙為何沒嚷嚷自己受傷了?而且護衛們怎麼也都沒有發覺?尤其是她,竟然只急著與他爭論以及護守著唐靈,壓根兒沒注意他代她承受那一鞭……
“為什麼不說你受傷了?”她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為什麼要說?”
“你是千金之軀。”
“但也是魔。對魔,你不會心軟,也不會伸出援手。”他挑釁地對她道。
也對,如果不照料傷口,然後讓他慢慢惡化,害他死去,這樣是能達成她的目的。
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趕快去取乾淨的布條、清水以及藥物來替他治療傷口。
“你快點趴下來吧!”她指著床鋪。
“做什麼?”
“你快趴好,我下去跟唐管家拿藥粉,並請大夫過來替你診治。”
“不用你,你去叫唐管家過來就行。”
“他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當然是要由我來幫忙治療傷口啊!”
“論粗魯,你也不遑多讓。”唐井遙眼中竟然含著笑。
她臉一紅。又被譏諷了,但,誰叫自己要那麼擔憂他。
先不管這個了,還是去找唐管家要療傷的藥粉比較重要。“你先忍著,別我藥粉還沒拿過來,你就先死掉了。”砰砰砰地跑出去。
唐井遙看她焦急地跑去尋求救兵,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風露似乎未偏向唐靈。
幸好。
不過,他不會以為唐靈會就此罷手的。
唐靈的手腕之強,他絕對不敢輕忽,尤其他還掌握住了風露喜好打抱不平的性格,更加可以藉此搞鬼。
像此刻,唐靈只要當個病弱者爭取同情就行了。
哀兵姿態果然所向披靡,所以風露會中計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一直一直都知曉唐靈的心計以及打算。
他是那麼地熟悉一個人使壞時會運用的種種手段啊!
因為……他也曾經做過。
他也是從善良之子一步一步地蛻變成魔首,這中間他所使壞的過程甚至都可以著作成書,讓後繼者學習了。書名他已經想好了,可題曰為:“愈玩愈上手”。
“來了!”砰砰砰砰,風露急匆匆的腳步聲返回廂房,她抓著傷藥,衝到床畔邊喊道:“趴好趴好!我幫你上藥!”
他凝視著她手上的瓶子,問道:“那是藥還是毒?”
“啥?”她怔住,他居然問她是藥還是毒?他以為她想殺他嗎?
他不懷好意地道:“怎麼,被我猜中了?你拿了毒藥來毒殺我了?”
“你胡說!我才不會這麼惡毒,我很擔心你的!”她擔心到甚至把唐靈對他的指控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是嗎?”他手一伸,抓住她的皓腕,將她往床上拉。
“啊!藥粉灑掉了啦──”她尖叫一聲,整個人“飛”上床鋪,側躺在他身邊。
風露連忙撐起身子,他又扣住她,與他眼與眼相對,氣息流轉。
“你你你……你到底要不要上藥?”她期期艾艾地問道。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那樣關心我的傷勢?”他問著,低沈的嗓有著壓抑的喜悅。
對啊,為什麼關心他的傷勢呢?其實是因為……“我發現你為了我受到鞭傷,心裡當然會過意不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