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覃慕峋心裡還有她,不然肖楚楚心裡更難過。
肖楚楚一直握著手機,期盼覃慕峋給她打電話,一來確認他平安無事,二來問問他為什麼不告訴她蔣漫柔也去了德國,女人一旦鑽起牛角尖來便容易胡思亂想,負面情緒爆棚,肖楚楚快把自己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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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漫柔回到病房,見覃慕峋定定的看著自己,開口道:“放心吧,已經告訴她你沒事了,你快閉上眼睛休息,醫生說你不眠不休是在透支生命。”
“……”覃慕峋張張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他只能點點頭,閉上眼睛休息。
心心轉出重症監護室之後是危險期的過渡期,覃慕峋連續不眠不休守了她五天,最終把自己累倒發起了高燒,這幾天他一直處於昏睡狀態,才醒來嗓子像被火燒過一般,完全不能說話,他只能靠手寫,請蔣漫柔給肖楚楚打電話。
蔣漫柔在病床邊落座,細心的為覃慕峋擦拭額上的汗珠,他開始出汗就說明身體在逐漸恢復了,但面色依然紅得不正常。
“慕峋,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是……擔心你知道後會不高興……”一向爽直的蔣漫柔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覃慕峋睜開眼睛看向她,示意她有事就說。
蔣漫柔深吸一口氣,似在給自己鼓勵,她幽幽的說:“今天我找醫生給我做了檢查,我懷孕了,是雙胞胎,八週左右,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你不要沒關係,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我不需要你負擔什麼,別墅賣掉的錢可以讓我們過得很好。”
孩子……雙胞胎?
覃慕峋瞪大眼睛似在質疑蔣漫柔說的話的真實性。
被覃慕峋質疑,蔣漫柔臉色大變,她委屈得直掉眼淚:“我說了不需要你負擔什麼,所以請不要侮辱我,我不會告訴孩子你是他們的爸爸。”
覃慕峋閉上眼睛,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睡吧,我去買點兒東西,最近特別喜歡吃酸東西,醫生讓我多吃新鮮水果,超聲波的單子在抽屜裡,如果你想看就自己拿,現在已經能聽到胎心了,醫生說胚胎髮育得很好。”
蔣漫柔說完落寞的離開病房,前往醫院的超市購買水果。
覃慕峋躺在病床上,反反覆覆想著同一件事,如果肖楚楚知道蔣漫柔懷孕的訊息又該鑽牛角尖了,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不好的想法,他不願失去肖楚楚,只能和蔣漫柔將事情說清楚,雖然不忍心,但他必須勸蔣漫柔拿掉孩子,趁現在,越早越好。
這樣的抉擇對蔣漫柔來說也許殘忍,但無疑是最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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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褪去之後覃慕峋終於不再昏昏沉沉,他喝了許多水潤嗓子,但是說話的聲音依然嘶啞,他打算等聲音再好些才給肖楚楚打電話,先發條簡訊安她的心。
簡訊剛發出去,肖楚楚的電話便撥了進來,覃慕峋連忙清清嗓子,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楚楚……”他的聲音低啞得讓肖楚楚吃驚,她擔憂的問:“你怎麼了,怎麼說話聲音成這樣了?”
“我感冒發燒了,睡了幾天,已經沒什麼大礙。”覃慕峋儘量將聲音的分貝提高,雖然嗓子很痛,但他極力隱忍。
“真的沒事嗎,這幾天打不通電話,快把我急死了。”肖楚楚的聲音一出口便帶出了哭腔。
覃慕峋笑著寬慰道:“別擔心,我沒事。”
“嗯,沒事就好。”肖楚楚想問蔣漫柔的事,但轉念一想,決定不問了,覃慕峋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蔣漫柔在不在德國並不那麼重要。
雖然肖楚楚沒問,但覃慕峋卻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主動解釋:“是漫柔自己要跟過來,我沒讓她來,你別胡思亂想。”
聽了覃慕峋的解釋,肖楚楚豁然開朗,她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