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出馬克西姆斯對這個老人的看重,但現在顯然不是探究的時候,她微笑的說道:“伱太客氣了,我們現在正缺乏像你這樣的醫生,將來大家可以互相學習。對了,那位姑娘已經清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她,不過她現在還很虛弱,不要在裡面待太長時間。”
馬克西姆斯跟隨艾梅里奇走進了房間,房間內只有一張病床,佛勒絲柳西婭亞靜靜的躺在床上。
她身材修長,四肢纖細,灰褐色頭髮長達腰間,不太濃密,且缺乏光澤,上半身纏滿了亞麻布。
聽到腳步聲,她費力的側轉身。
馬克西姆斯首先注意到的是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睫毛長而卷,面板白嫩,甚至可說是蒼白,能看見有幾處淤青,下巴尖削,顯然是因為營養不足而缺乏圓潤,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膽怯而敏感的小鹿。
馬克西姆斯很難想象這樣一位嬌怯的少女能將塞格斯提卡部落的首領給殺死,因為他見過那位首領的屍體,非常強壯。
佛勒絲柳西婭嬌俏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她輕輕的叫了一聲:“賢者。”
“孩子,你的傷怎麼樣了?”艾梅里奇走上前,關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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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姐姐說我需要休養幾個月才能夠好。”佛勒絲柳西婭看向站在門口的涅西婭。
涅西婭向她露出微笑。
她迅速垂下目光:“可我現在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受的。”
“她說的是對的,你要聽她們的話,耐心的接受她們的治療……”艾梅里奇走到床邊,枯瘦的手掌輕撫她的頭,神色和藹、語氣深沉的說道:“孩子,一切的苦難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自由了,以後的生活會慢慢好起來的……”
佛勒絲柳西婭抬起頭,仰望著她一向信賴的老人,眼睛中閃著光,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真的嗎?”
“真的!”艾梅里奇有力的點頭。
女孩的眼中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馬克西姆斯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房間裡是多餘,默然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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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德斯並沒有如沃爾里斯那樣有死戰的勇氣,他已經從戰場上逃跑了一次,當寨子被攻破的那一刻,他再一次帶著兒子和隨從,跳上了寨內河港裡的一艘小船,逃出起義軍的包圍。
小船順流而下,沒多久就到達了塞格斯提卡另一個臨河寨子。
該部落的首領安羅塔斯雖然已經從卡布德斯之前派的使者口中得知“沃爾里斯率軍同西邊的敵人發生了戰鬥,並且遭遇慘敗,寨子還遭到圍攻”的訊息,可萬萬沒想到就連卡布德斯的寨子也被攻佔,頓時非常恐慌。
因為他的部落實力不及卡布德斯的部落,更別提沃爾里斯,連他倆的部落都在一天之內覆滅,他認為:自己的部落距離滅亡恐怕也為期不遠。
卡布德斯只能安慰他,讓他先加強寨子的防禦,而他自己會去向大首領求援,讓大首領儘快派來強大援軍擊敗敵人。
於是卡布德斯順利的要來該部落為數不多的幾匹馬,然後帶著兒子、隨從繼續向東狂奔,很快就渡過庫帕河,向著東北方前進,穿過密林道路,矗立在眼前的是又一座木寨——林口寨。
林口寨的建立最初是為了防備西邊的阿爾迪伊人,這幾年卻成為了征伐庫帕河中游平原的前進基地。
卡布德斯沒有停留,繞過寨子繼續前行,眼界為之一闊,平坦廣袤的土地展現在前方,遠處一條大河在平原上橫貫而過,那就是潘諾尼人的母親河——薩瓦河。
卡布德斯精神為之一振,他打馬向前,途經多個村落,這些村落都沒有圍牆,房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