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小白最近是不是被女人甩了?”白少華在白其曄耳邊低語著,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別胡說,從來沒聽說他和哪個女人一起吃頓飯,哪有可能被甩?”
“看他這模樣,分明就是情場失意!”
他瞪了白少華一眼,拉著他走向已醉得胡塗的白豫恆身邊。
“我們先送他回家,你交代人照顧這些員工。”白其曄不客氣地下著命令,撐起半醉的白豫恆,他們要趕晚班飛機回臺北。
他想起自己有三個月沒有回家了,挺想家的。
從機場出來時,白豫恆就醒得差不多了,他故意放空腦袋什麼都不去想,任堂兄弟載著他。不去想莫子琮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吃飽了,是不是睡了,還是當守門人等著他回去,也不想去理會她一個人在家是否會牽掛著他。
總之就是不要想起她。
偏偏,她不高又稍胖的身影一直出現在他眼前糾纏,彷佛伸手可及般的清晰。任憑他如何的閉上雙眼,也抹不去這個影像。
白其曄及白少華的對話他不是沒聽見,而是存心裝傻,故意藉酒裝瘋。但他依然清楚知道,自己今夜更加渴望莫子琮了。
這是什麼情緒?他無端氣起自己來。幾番細思量後,他才不要委屈自己去承受相思之苦。他告訴自己:是莫子琮在等他,他必須日行一善的回去看看她。
顧不得車子已經開在仰德大道上,他低聲吩咐:“回頭,白少華,我要回市區。”
車子緊急掉頭,白少華忍不住誇讚起自己的開車技術,簡直可媲美賽車手了,否則突然叫他回頭,沒頭沒腦的怕不早出車禍了!
“小白,都快到家了,你還想回市區?”是有人在等他嗎?
白豫恆不置可否。對於任何關於他隱私的問題,他一向是心情好才回答,如果不想回答,他就當作沒聽到。
“小白,有人在等你嗎?”白其曄猶不死心,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挑起眉,白豫恆冷哼一聲,“堂哥,你何時關心起我來了?”
白其曄有些尷尬。白豫恆的脾氣是眾所周知的,他討厭任何人的關心。但身為長子嫡孫的他對每個家族內的兄弟姐妹的關心難道白豫恆會不明白?
見他神色有異,白豫恆自知理虧,他只是以一種極淡然的態度解釋:
“沒什麼,突然想起有個暖床的女人在等我。”
他故意將莫子琮貶損為“暖床的女人”,藉此想忽視自己對她重視的程度。
“暖床的女人?”白少華大驚失色。從來沒聽說過這事,究竟是何時開始的?“堂哥,這女人對你這麼重要?”他問得頗小心,生怕問不得體,又有人會對他動私刑。
白豫恆閉上雙眼,毫不在乎的回道:“一點也不重要,只是今夜希望有個女人安慰我罷了!”
堂兄弟倆一時相對無語!
白豫恆也會希望有女人安慰他?白少華心想:他還以為這個堂哥以後打算出家當和尚,把財產全留給他呢!他居然還養了個女人?比他還進步!
白其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冷靜的小白今晚會有這麼多失常的舉動,絕對和他說的女人脫不了干係,更不會只是“暖床”這麼簡單。要真如此單純,小白今夜就不會整瓶酒拿起來乾了。
“那這個能安慰你的女人,一定有過人的親和力,不然就是有特殊的魅力,才能讓你對她如此刮目相看。”明知說這些話無疑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但白其曄豁出去了,他偷偷看著白豫恆的反應。
哪知白豫恆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沒聽見,但從小一起長大的白其曄知道,他心中的女人地位非比尋常,重要到他想私心藏起,連說都不願意說。
白豫恆這才猛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