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向一隻喪屍的鼻孔。
哪知一插之下,慘劇當即發生了。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整隻右手被那隻喪屍齊腕咬斷。
那跟班“呀”地猛喊,癱在地上嚎叫著。臺上的跟班、隨從和倒黴蛋們見了驟然一驚,嚇得四處逃散。
只有一個象是嚇傻了似的,也不知道跑動。站在那裡象木頭似的,目瞪口呆,結口張舌。
直到有一個跳到前面的熟人大喊,“呀,快跑呀,是真的喪屍……”
這傻蛋才驚醒過去,於是抬腳想跑,但早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不,足足有幾十個喪屍衝了過來,有的咬頭,有的噬脖,有的拉手,有的扯腿,有的好不容易踉蹌蹌地爬到中間,但好的部位卻正幾隻強壯的喪屍嘶咬著,於是也不等待,一傢伙就咬向那跟班的腹部!
衣服被咬爛了,肚皮被咬穿了,腸子被扯了出來。
另一隻喪屍見狀,立刻拽出腸子就吞。
哪知沒及吞至半途,就被另一隻喪屍撞翻在地。
但它也不起身,只是伏在地上,一邊“咻……咻……咻……”地喘著粗氣,一邊狼吞虎嚥地撕咬著。
而那群跟班、隨從和倒黴蛋們終於回過神大,有幾個一邊跑一邊哭喊著,“真的是喪屍呀,真的是喪屍呀……”
臺上臺下都瘋狂了!
安德烈雙目皆赤,莫志雄在拼命吶喊,而黑胖子阮正熙則離開桌上,死勁向防護罩內扔著飲料瓶。
“真是的喪屍嗎?”柳夢原猛地吃了一驚,雖然內心深處也有某種心理準備,但萬萬沒有料到真的有喪屍出現。
但任嘉軒卻燦然一笑,他仰面猛地喝下一杯紅酒,大聲說:“當然是真的喪屍,不是早就說了是死亡體驗了嗎……沒有喪屍哪來的死亡?”
柳夢原道:“我以為死亡只是遊戲……”
“死亡當然僅僅是遊戲,你看這不大的功夫,早已經死了不下十個人了,這就是一場死亡遊戲……”任嘉軒放下酒杯,又用舌頭舔著嘴角的紅色酒汁。
“但也無需真的死亡……”,柳夢原嘴裡囁嚅著,心裡似乎淌滿了鮮血,再也喝不下半滴紅酒。
“好戲還在後面,柳先生就安心欣賞吧……”任嘉軒斜眼睥睨著大廳裡面的人,包括臺的跟班、隨從和倒黴蛋們,面露不屑表情,他壓著嗓子道。“長期和平已經磨去了西楚人的血性,這種小場面,在各**方看來,不值一提,但夢幻天堂裡的老少爺們就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他的聲音很小,刻意不讓其他人聽到。但柳夢原還是聽出了他心中的不屑,於是接著他的話題說,“軍人見的喪屍就多……”
任嘉軒道:“可能是西楚民風柔弱,本國媒體對喪屍報道極少,好象西楚境內就沒有了喪屍似的,其實一些窮鄉僻壤還是有喪屍存在的,而且,即使是費都,離開防護罩之外也盡是喪屍。現在的西楚國民,在防護罩內生活久了,無法想象防護罩外的情形……”
柳夢原道:“大爆炸前後,西楚受夠喪屍的苦,所以現在談屍色變?”
任嘉軒眉頭一挑,說:“什麼談屍色變……還不是歌舞昇平,消磨了國民血性……”
柳夢原心裡疑雲頓起,道:“臺上這些儘管以跟班居多,加上幾個不知名的倒黴蛋,如果一下消失這麼多人,警方不會過問?”
任嘉軒展眉一笑,“今天大廳裡的人都不是警方能隨便過問的,而且夢幻天堂背後也有人,再加之費都如今也有喪屍出現的痕跡,想要掩飾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那麼媒體不會關注?”
“媒體……哈哈”,任嘉軒笑而不答,回頭看了一看臺上,說:“好戲即將開鑼了,我們還是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