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得住還要再論,且看你如何進退!
沈如峰合上賬本,盯著堂下吳俊義,心中做著盤算。兩人雖同朝為官,卻分屬兩派,自己隸屬清流一派,深知吳俊義屬凌系一派,雖官級比他要大上一些,卻不是想動便能動的了的,其中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只怕自己都要烏紗不保。
名單中,許多官員都是京城裡的身居顯赫的一品、二品要員,最在自己意料之外的當屬那個人的名字!據自己所知,那人從來都是獨善其身,不參與清凌兩派之間的任何爭鬥,又怎會收受他一個小小的郡守的賄賂?心中雖有疑問,卻也無從查證,也不敢去查!
對於那個層面的對抗,自己摻入其中,無異於以卵擊石,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公堂之上,人人屏住了呼吸,全都在等“明鏡高懸”牌匾之下正坐的沈如峰的一句話。而沈如峰卻是陷入兩難之境,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查,則兩敗皆傷,罷,則顏面不存,威嚴盡失。
就在此關鍵時刻,堂外匆匆跑進一人,手持一封信件,呈到沈如峰面前,信封上書:“沈如峰親啟”五字。
第204章 料敵先機
將信拿在手中,眉頭輕輕皺起,盯著信封上幾個字,想了片刻,將信封開拆,取出信件,信上只有寥寥數字。但見落款署名後,沈如峰霍然起身,向遞信衙役問道:“送信之人何在?快帶本官前去一見。”
沈如峰與衙役一併來到郡守府衙門前,卻已不見送信之人,問兩旁值守官兵,才知是一名夥計打扮的人前來送信,送完之後便悄然離去。
回到公堂,沈如峰又反覆看了幾遍書信,反覆推敲之後,小心將信紙收回信封放好,猶如得到尚方寶劍,心中底氣十足,一拍驚堂木,不再猶豫,厲聲喝道:“青龍郡守吳俊義,貪贓枉法,賄賂上級官員,依我朝律例,革去其郡守一職,收入監牢,待本官稟明吏部,自有公判!”言訖,命左右下堂去拿吳俊義。
堂下吳俊義聞言,心中一驚,那封信中究竟寫了什麼內容,沈如峰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到了這種地步,吳俊義再也不復之前鎮靜自若,抬頭盯著沈如峰說道:“沈大人,難道您就不怕因此得罪那些人?”
“廢話少說,帶走!”沈如峰此刻再也不用顧慮那些人。
“咚~咚~咚~”吳俊義尚未被帶走,府衙門口傳來擊鼓之聲。須臾,一名男子在兩名官差的帶領下來到堂下。肖遙扭頭望去,正是如今王家的當家家主王維。
“你因何擊鼓?”沈如峰並不識得王維,而吳俊義卻認識他,心中更是疑惑他為何會突然到此。
王維權當沒有見到肖遙與吳俊義二人,進入公堂後,跪下答話道:“小人王維,乃本城城北王家當家家主,今日前來控告郡守吳俊義,合謀血煞幫,威逼我王家妥協與其合作,強佔我王家多家商鋪,田地,更是無所不用其極,陷我王家於不義之地,為保全王家,家父不得不忍氣吞聲,被迫與他們做些傷天害理的生意,已至不久前招來殺身之禍!請大人替王家做主!”
王維言畢,滿堂皆驚,吳俊義臉上肌肉緊繃,冷靜的盯著這一切,若是到現在還不明白眼前的一切,也不會當上一方郡守了。扭頭向肖遙看去,笑道:“呵呵,肖公子果然好手段,吳某佩服!”
肖遙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就在王維講的過程中,沈如峰似有意般向肖遙瞄去,見他風輕雲淡般站在堂下,笑看著眼前一切,若說他與這王維沒有半分關係,沈如峰是一百個不信。不過,知道歸知道,卻不能點破,更不能講明。
待王維講完,沈如峰對其言道:“口說無憑,可有證據?”
“有,吳俊義之子吳忠曾以其父之名,從小人手中接過王家多家店鋪房契及多畝良田田契,並向小人索要銀票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