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武夫,怎敢當庭羞辱朝廷重臣!”
朱平安一臉無辜的摸摸鼻子,“諸位大人可不要忘了,貿易區可是在登州,那可是下官的轄地啊……!”
說完這句話,朱平安一臉笑容的環視四周,周圍卻是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
朝臣們頓時沒了蹦躂的精神頭,一個個不自覺的向後撤了幾步,就連陳演和魏德藻也是一臉的尷尬。
朱平安向前走了幾步,肩膀微微用力,便一下子將擋在面前的光時亨撞到一邊,光時亨痛哼一聲,摸住肩膀,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朱平安徑直走到陳演的面前,指指光時亨,“陳閣老,聽聞這姓光的是你的門人?”
陳演咳嗽兩聲,“本官從不結黨營私,何來門人一說?”
“這就怪了!”朱平安笑道:“那為何陳閣老在貿易區的生意,每次都是這姓光的派人前去打理!”
“這……!”陳演一時語塞。“哪有此事,朱平安,你不要信口開河!”
朱平安一臉歉意一揖到地,“哦?是嗎?那看來是下官弄錯了!這樣,為彰顯閣老清白,下官這便命人將那南城街的甲一、甲五等六處門市給沒收充公,將那冒充閣老門人的掌櫃的狗才給抓起來,嚴刑拷問,一定找出這背後的陰謀!”
“不要……!”陳演和光時亨脫口而出。剩下的朝臣們更是戰戰兢兢,誰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陳演暗暗後悔,這朱平安在山東一手遮天,自己這是自找沒趣,怎麼和他槓上了。
朱平安冷哼一聲,回身看看其餘眾人,朝臣們連忙將腦袋低下去,連眼神都不敢相對。
崇禎苦笑一聲,聲調也不自覺的高了起來,“瞧瞧,這便是臣的股肱之臣,一個個就是如此的模樣,諸臣誤我啊!這大明朝能有今天,也都是拜你們所賜啊!”
眾臣連忙拜伏於地,連稱惶恐。
崇禎笑了笑,站起身,走下御階,在大殿之中來回踱了一個圈,留戀的看看這大殿之內的擺設和一草一木。
“你們放心,朕也不打算離開京師了!如今,你們要的是名,朕的生死你們何曾在意過!朕也知道,你們這些人中,不少人已經準備改換門庭了,這世間,唯一不能降的人便是朕。京師被攻陷,你們這些人,不過是早換一份新差事而已!”
眾臣們互相看看,誰也不敢插嘴回答。
“既然你們隊朕如此深情厚誼,那朕也不能愧對了你們這些情誼!”崇禎揮揮手,王承恩和懷德從大殿一側的暖閣中捧出一些卷冊,每位參與朝議的大臣面前都放了一份。
朱平安也甚是奇怪,本來還等著輪到自己的時候,看看崇禎這究竟是什麼名堂。但最後才發現,這些卷冊中竟是根本沒有自己的。
崇禎說道:“都不必再跪著了,起來看看吧,沒什麼問題,便署上自己的名字!”
眾臣們面面相覷、滿腹狐疑的開啟了面前的卷軸,一看之下,卻是叫苦不迭。
“這是朕想了一個晚上,才擬定的詔書,今日內閣的諸位也都在,六部的堂官也一個不缺,其餘御史、給事中也來了不少,便一併將這件事情給辦了!”
“這份詔書是朕表明的心志,將誓與流寇闖賊血戰到底,寧死不降。既然諸位愛卿不同意南遷之舉,朕大為感動,決意留守京師,與諸位愛卿一起,和闖賊決一死戰,至死方休!從即日起,便由諸位分任京師九門守禦之責。這份詔書,也是朕的最後一份詔書,將昭告天下,也將使得諸位愛卿的忠義之名永留青史!”
朝臣們卻是苦了臉,看完這份詔書,人人都是心驚肉跳,裡面除了崇禎闡明自己的心志之外,還將李自成、賀人龍、張獻忠之流罵了個狗血噴頭,裡面的切齒痛恨、不共戴天使人讀之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