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尋自己這麼一件算不得難的事,沒理由那些人會做不到。
日落山頭,夜色降臨,眨眼間霞光的天色被夜幕取代,夜間一陣陣寒意襲來,太一忍不住輕咳幾聲。
“山裡溫度低,你還是進去吧。”非魚一陣緊張,上前就將他扶住往裡面走去,太一擺了擺手,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我不礙事。”
見他固執,非魚也不再多說,二人一同站在洞口,看著那一片浩瀚的星空,只是一個心事重重,一個若有所思,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尋常的晚上。
月色漸深,浩瀚的天空竟然看不見一絲的星光,非魚搖頭暗笑,這老天真是通情,知曉他們落難,故意來個無邊無際的漆黑,當真是應景。
寒氣加深,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落下,霧氣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幾縷髮絲洗的又黑又亮,一張臉被精緻的面具裹住,只看見一雙玩味的眼睛和那薄薄的唇。
“是你?!”太一大驚神色凝重,一手將非魚護在身後,“你來幹什麼?”說話間,語氣分明加重許多,因為生氣,反而引起一陣咳嗽。
空氣中想起幾聲咳嗽聲,在山間格外的空曠,像是看到什麼笑話似的,來人一笑,薄唇微啟,“我看你也只剩半條命了,不如我做個好事,送你一程。”
直接的肯定句,叫的非魚心中一緊,即刻上前攔在太一的跟前,對著來人道,“弒天,他跟你無冤無仇,要做什麼衝我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弒天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往前走了幾步,在即將到達跟前的時候停了下來,眼眸裡盡是笑意,一個吸引力,便將非魚帶了過去,伸手將來人禁錮在懷中,輕輕一笑,“這麼久不見,可想我了?我倒很是想你呢。”
說著,輕佻的挑起一縷髮絲,再伸到鼻尖狠狠的嗅了一下,微微閉起眼睛,表情沉醉,似乎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
可非魚卻覺得甚是恐怖,這個人太危險,不論自己走到哪裡都會被他找到,就現在而言,簡直是羞辱,奈何被擒住動彈不得,只能緊咬著唇,一言不發。
☆、第七十四章、生死別離
這樣的仗勢,太一哪裡見過?眼中只看到弒天在挑逗著非魚,怒火一下子湧了上來毫無顧忌的衝了上去,意欲將她給救下來。
“你說,我在幾招內能將他殺了?”輕描淡寫的話聽入耳中,非魚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眸子裡面盡是恐懼,他說要殺了太一,那便是真的要動手,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太一怕是九死一生。
慌張、驚恐,各種情緒一一落入弒天的眼中,可他依舊面帶微笑,眼神更是從未離開過非魚的臉,對於殺氣騰騰的太一,見招拆招,笑意淺淺,從容不迫,由始至終,居然只用了一隻手,這份修為極為高深,或許只在鳳白之下。
到最後太一是新傷加舊傷,若非以劍杵地,早已經倒了下去,看著他落魄的樣子,弒天一副早已經料到的表情,終於將非魚給放開,舉步去到太一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人,笑道,“當真是不自量力,就憑你?還想跟我鬥麼?”
“呵,若你真這般厲害,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沒料到太一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弒天的笑意慢慢收起,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只稍縱即逝,又笑著,“你還當真是一點沒變,從來都是這般傲氣。”
扶著劍起身,狠狠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笑意在太一的臉上緩緩散開,只一下提起手中的劍,迅速的朝著跟前的人刺了進去,令人驚訝的是,弒天居然也沒躲,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劍到達跟前。
直到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尖破風而來,直刺眉心,而弒天卻是面色不改,豎起兩根手指,那劍便被他夾在兩指之間,順著劍身一路望去,看著太一詫異的臉色,淡淡道,“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