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二皇子寧知行著那越來越遠的背影,聽著一個侍衛的講述,忽然咧嘴一笑。
“好一句保國者,其君其臣食肉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
“好一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現在本王真相信他確實做出了那三首了不得的詩詞,也相信他確實開創了詩歌這個流派。”
“原本本王以為他就是個文學上的天才,卻沒料到他還有著如此之高的理想抱負……”
“這小子厲害啊,他用了一招偷樑換柱,那些學子們原本是攻擊他殺了劉酌,他卻直接避開了這個原本無法避開的矛盾,將那些學子們帶到了國家的大義之上。”
“他成功的用荒人入侵這個矛盾,用簌琳和親這件恥辱之事,令那些學子們羞愧,讓他們在這種大義之下,無法再提劉酌之死!”
“臨危而不懼,應變之敏捷。”
“這種人很危險,若能為本王所用,當是一大助力,若不能……”
他眯上了眼,眺望著朱雀大道。
朱雀大道上出現了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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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前站著一個女子。
李辰安來到了那輛馬車前,似乎和那女子說了幾句什麼,然而他們上了馬車,後面是鍾離蕩率領的神武軍。
“這是要去定國候府了啊!”
“鍾離若水親來迎接……她本應該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現在大致明白了為何會輸給這個李辰安!”
“真想殺了他啊!”
“走吧,去相府。”
……
……
李辰安入京都,面對數萬學子,卻偏偏安然離去。
沒有出現許多人擔心的、也有許多人期待的那種流血事件。
就只有一個學子倒了黴被他扇了一耳光,他就是站在那桌子上,手裡握著一把漆黑的劍,說了那麼一席話。
未見兵戈起,卻令那些少年們原本的憤怒消失於無形,甚至羞愧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說的那些話也迅速的在京都傳揚開來,於是有許多學子開始品味他的那些話,而後,有了反思,再而後,他們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南門的訊息也迅速的傳到了太學院。
花滿庭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今兒不下棋了!”
商滌將手裡的棋子丟在了棋秤上,“我也不想下棋了。”
“哎,我這小兄弟,這些話說得好啊!”
花滿庭一捋長鬚站了起來,搖了搖手裡的蒲扇,望了望頭頂上蔽日的濃陰,“在廣陵城的時候,初聞他所作的《蝶戀花》,老夫驚歎其詩詞上的驚豔才華!”
“而後,在淺墨院,他飲酒而作那首《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這等磅礴的氣概天下幾人能有?”
“老夫便知他不是池中之物!”
“他在那二井溝巷子弄了那麼個小酒館,老夫那時還勸過他,擔心他醉心於那孔方兄中浪費了他那一身的才華而泯然於眾。”
“現在老夫才知道是老夫想岔了。”
他轉身向了商滌,臉上的每一道溝壑都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上至廟堂,下至學堂!”
商滌對此當然贊同,“想當年我們同在這太學院求學,寒窗十年,卻愣是沒有弄明白讀的真正意義。”
“那時候所想,也就是能夠金榜題名,能夠為朝廷為社稷去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我們將之稱為理想與抱負。”
他曬然一笑,搖了搖頭,“與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