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鐘乳如倒掛雪峰,肅殺寒氣撲面而來,面前諾大的空曠石鐘乳溶洞裡,古鎧將軍腳踩陰陽玄陣,手中長戈昂揚沖天,殺戮之氣撲面而來!
吳三省看著古將軍,雙手抱拳,“白玉京前輩在前!”
“智鬥考驗已過。”
“現在是武鬥考驗了。”
“避無可避!”
“唯有一戰!”
吳三省眼神放光,看向背後眾人,“這是白玉京最體面,也是最正面的考驗,誰來!”
吳天真走了出一步,“三叔,我來!”
吳天真的左臂剛剛在塞門刀車爆炸裡受傷了,右手裡拿著個工兵鏟,激動無比,看得出小三爺很興奮。
吳三省白了一眼吳天真,“就你,瘸著一條胳膊,去送人頭?”
“哈哈!”潘子笑了起來,“小三爺得了吧,你雖然會硬氣功,但是戰鬥經驗無限接近於我,別去湊熱鬧了,這是武功行家的戰場。”
“說的沒錯!”一邊的黑瞎子推了推墨鏡,臉頰上揚三十度角,“是時候,該我來力挽狂瀾了!”
黑瞎子這麼一開腔,周圍人都來了興致。
黑瞎子這人屬於為人猖狂,但還有猖狂的本錢,之前的時候黑瞎子和胡八一風水斗法,黑瞎子還小勝一籌,再往後豎葬坑裡,黑瞎子和兵魁玩命的那一瞬間,他的那一套銀槍近身格鬥,不得不說真的是行家高手。
吳三省看黑瞎子站出來,念道,“悠著點,當時瓶子還是使詐用手雷跑路的,這守門將軍不是一般的難纏。”
黑瞎子呵呵一笑,從懷裡抽出來了一個錦囊,錦囊一甩,翻開居然是一個千絲槍纓。
黑瞎子左手張開,袖口裡一條銀色長槍如蛇一樣遊弋而出,出現在了黑瞎子的手裡,黑瞎子輕輕一抖,那好像蛇一樣的槍身陡然化作剛直銀蛇槍。
這一刻,黑瞎子的神情變得肅穆起來,槍纓掛槍,輕輕一抖,槍頭破空,銀蛇吐信。
“好!”
“漂亮!”
“這槍花帥啊!”
眾人一片喝彩,外行都是在看熱鬧。
只有內行的三叔看明白了,槍客和人比鬥,很少掛纓,掛纓就代表要和人玩真的了,也是對對方的一種很高的禮節與尊重。
黑瞎子雙手運槍,看著魯殤王,“槍長六尺七寸,重七十七斤四兩八錢!喚名七探盤蛇槍,來將,可留姓名!”
黑瞎子一聲喝出,似是腳下陰陽大陣被啟動,中間的古將軍青銅長戈緩緩上揚,長戈的尖端不偏不倚正好和七探盤蛇槍的槍頭交叉。
一時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戰爭禮儀正在上演。
青銅長戈和七探盤蛇槍微微交叉,持槍者和持長戈者,皆不言語,可似乎所有人又讀懂了他們的語言。
你很強大!
我很欣賞你!
來吧,決一死戰!
這是一種融於血脈的古老戰爭禮儀,是一種基本上不用學習,你只要看到,你就會明白的華夏古老傳統。
跨越千年的時間長河,青銅長戈和七探盤蛇槍交叉的瞬間,咣噹聲響!
古鎧將軍和黑瞎子齊齊出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黑瞎子手中長槍一甩,驟然抖出來了七八個槍頭幻影,一槍突刺,直取敵人咽喉,如大漠孤煙,直來直去!二槍回掃,攻擊敵人頭部,招式迴旋,如似血殘陽!槍式凝重,寒氣逼人,守大於攻,如隴水秋凍,堅不可摧!
古鎧將軍長戈揮舞,雖不如七探盤蛇槍一樣多變,可重在一力破萬法之勢。
任爾等花裡胡哨,我自巍然不動!
青銅長戈自斜下刺出,如蛟龍出水,勢不可當,走的是一刃鎖喉,一擊斃命,可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