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聽說,五行秘地,便宜了一群鍊氣小修。
再加上夙方提供的線索,江雪嚴重懷疑,這個小丫頭就是己土珠的主人。
「你……你是什麼人?」陸靈蹊的臉很白,很懷疑這女人的身份,「放了東皋,我們有話好說。」
「好說?」
江雪的情況其實也不好,要不然早跑到寒漠,把他們一起拎過來了,「行,把你的己土珠給我一顆。」她覺得,她還是很有底線的,「我不管你有多少,我只要一顆。」
「她怎麼會有己土珠?」陸傳連忙把小丫頭往後拉拉,「在隨慶前輩那裡。」
「夙方說……」
「夙方的話,您怎麼能信?」
陸傳迅速打斷,「前輩,東皋是四物居西樓前輩的弟子,還請您放了他。」
「死要錢的弟子?」
江雪不聽還好,聽了之後,反而加深了力道,「那就怪不得了,不過,死要錢不在這裡,他現在也歸隨慶管吧?」
說到這裡,她突然朝遠方喊話,「隨慶,你管不管東皋的命?」
「……」
東皋的頸間,先是熱熱的,後是冰涼一片,知道那裡被她弄破了,臉若死灰。
己土珠那麼珍貴,不要說隨慶不是他師父,就算是他師父,也未必捨得換。
「管什麼?」
沖雲帶著隨慶如風飈至,看到現場的情況,氣得雙眉都要豎起來,「江雪,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威風的時候啊!」
雖然說,她一直把她往壞的地方想,可心裡未償沒有一絲期盼。
「我懶得跟你說話。」
江雪根本不管沖雲,只盯著隨慶,「隨慶,我問你,管不管死要錢的徒弟?」
隨慶的眼睛眯了眯,「你要什麼?」
「己土珠,給我己土珠。」
「江雪,你入了魔障,你知道嗎?」
「哈哈!我入了魔障?」
江雪的笑聲裡,帶了無邊怨氣,「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喜歡這魔障!」
她拿什麼跟他比?
他過得再艱難,至少心中一直有個能守的地方。
她呢?
江雪的指甲往東皋的頸中插得更深了些,「現在兩條路,一條是他死,一條是,你把己土珠給我。」
她幾番受傷,又沒時間搶回夙方的嬰氣,天誅珠早受她所累。
若沒有己土珠幫忙升級,說不定未來的百年,修為都要下落到元嬰中期。
如果那樣,天下再大,又能往什麼地方去?
修仙界她呆不得,西狄紫衫那些人在她修為高的時候,不敢亂動什麼,可修為一旦下落,他們定然不會手軟。
「隨慶,我必須要有己土珠。」
江雪眼中的瘋狂與軟弱交替出現,「你把它給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
隨慶雖然靈力不再,眼光卻還在。
對方的情況一眼可辯。
「我徒弟林蹊一共帶回三顆己土珠,決定留下當後隊的時候,我就只留了一顆,那一顆還被紫衫拍買了小徒兩成的份額。」
「給我。」
她不可能跑到千道宗去搶己土珠,哪怕一半,也是好的,「你和死要錢的交情不錯吧?把你手上的己土珠給我,我把他徒弟還給你,還欠你一個人情。」
「我隨慶需要你欠人情?」
隨慶在沖雲扯他的時候,望向跟陸傳謹慎跑來的徒弟,「林蹊,己土珠是你帶回來的,你覺得為師要不要給?」
要不要給?
陸靈蹊太陽穴的筋都跳了跳。
師父什麼都喜歡問她。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