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說什麼事,倒問我有什麼可說的?
容銘遠輕笑了一聲,忽然認真的看著她:“我覺得宋小姐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故人。”
“世界上的人口那麼多,有相似的人也是正常,容總,我之前一直在法國,更談不上跟容總見過面了。”
宋若初從容的說著,喝了一口放在自己跟前的咖啡。
容銘遠點頭,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將桌子上放著的一份資料推到了宋若初的面前:“我想,這份資料,宋小姐應該是很感興趣,不知道上面的人,宋小姐認識不?”
宋若初疑惑的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東西,一疊照片從裡面露了出來,她帶著些好奇的拿起來,照片泛黃,看得出來是很老舊的照片了,上面的人物都有些模糊不清,宋若初先放在了一邊,看起了檔案上的東西。
上面的話不多,洋洋灑灑的幾頁字,宋若初卻越看越認真,越看眉頭皺的越深,看完了檔案,她不禁將那些老舊照片也拿起來,似乎想要在那上面尋找一些檔案上面的東西都是不對的證據。
可是,不容她否認,檔案上,和那照片都在無比清晰的告訴她,那正是小時候的自己!
宋若初沒有了剛才的優雅和從容,看著容銘遠的眼睛裡甚至還多了一絲懼怕。
容銘遠好整以暇,笑著看著她,“怎麼樣,宋小姐,或者,我該叫你,莫千語。”
肯定的語氣,沒有猜測在裡面,容銘遠已經確定,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孩,就是曾經被她關進精神病醫院的莫千語。
莫千語再也裝不下去,她帶著些發抖的看著容銘遠,問:“我就是莫千語,你還想把我關進精神病醫院嗎?”
那裡如同再也看不到盡頭的地獄,到現在想起來,她都會全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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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把她再關進去未免太小看他容銘遠了,物盡其用,從哪裡損失的東西,他就要從哪裡再拿回來。
“你說呢?”
莫千語看著臉色高深莫測還帶著一臉笑意的容銘遠,幾乎在瞬間就敗下陣來,他氣場強大,到現在也不是她能夠駕馭和對抗得了的。
“你想怎麼樣?”
她儘量穩了聲音,卻還是帶了一絲顫抖。
容銘遠意味深長的笑著,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的逼視著她:“讓鄭志遠撤資,是你的想法?”
雖然是問句,但卻帶著無可比擬的篤定的語氣。莫千語一驚,讓鄭志遠撤資確實是她的意思,只是她沒想到封景墨會真的那麼做罷了。
當初容銘遠那麼對她,叫她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報復呢?
當然要報復!
可是,當初報復的那腔怒火,現在卻成了要焚燒自己的烈焰,她莫名的心驚,“是我乾的,當初你把我關進精神病醫院,我怎麼可能不恨你!容銘遠,我恨你!”
莫千語情緒漸漸激烈,容銘遠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端坐在另一邊,如同老僧入定一樣安閒,“如果你還想知道你親生母親在哪裡,或者,還想要以宋若初的名義呆在封景墨身邊,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容銘遠說完了,沒有再說任何別的,起身離開。
莫千語頹然的坐在那裡,她以宋若初的身份復活,是回來復仇的,到現在,她還是低估了容銘遠的能力,不過隻言片語,就將自己心中所有的仇恨的火焰摧毀。
她愛上了封景墨,那個男人那麼優秀,對她又是千依百順,雖然她能看的出來,他只是在她身上尋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但是她不在乎,只要得到了疼愛,把她當成了誰,又或者她自己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