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錦衣放倒在床上,陳伯過來問道:“大少爺,老奴給你去弄點吃的吧。”
“不必了,陳伯。”杜雲柯道,“我們待會兒就走。”
“是,少爺,那老奴告退。”
看著陳伯關上了房門,杜雲柯回身向躺著的錦衣看去。只見她沉靜地酣睡著,臉色因為醉酒,顯得異常潮紅。他走到床邊,看了她一回,不禁暗笑,一個人的酒量怎麼會有這麼淺的,越看越覺得她實在是嬌憨可愛。
他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看著她那宛如新月的雙眉,密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還有潤澤的雙唇。眼前的人是如此地讓他動心。他緩緩伸手撫上她的頭髮,眉毛和臉頰,然後彎身輕輕在她臉上印了一吻,可是目光卻又被那瑩潤的雙唇牽引,手指不由自主撫了上去,一陣輕輕的摩挲過後,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他一隻手託著錦衣的臉,蜻蜓點水似的點到為止地碰了一下,然後靜靜地坐著欣賞她甜美沉靜地睡姿。即便是這樣看著她靜靜地躺著,也是種說不出的樂趣和快慰。
時間分秒不停地悄然走過,當錦衣睜開眼來,發覺自己身處異地,側頭看去,杜雲柯正坐在桌邊。她掀開被子,趕緊起來,邊穿鞋邊道:“少爺在這裡,我怎麼躺著。”她怪自己怎麼如此失了禮數。
杜雲柯站了起來,笑道:“是我考慮不周,不知道你不會喝酒,害你喝醉了。”
錦衣才想起原來是自己醉酒的緣故,慚愧地低頭一笑,隨後掃視了這個陌生的房間一眼,問道:“可是少爺,這是哪裡?”
“這是我們杜家在城南的一處宅子。”杜雲柯道,“平日裡都空著,就留一個老家人看管。今天看你喝醉,就把你送來了這邊。”
“喔。”錦衣羞愧地道,“沒有伺候好少爺,卻讓少爺為我操心,真是不該。”
“說什麼呢。”杜雲柯帶著嗔怪說了一句,眼光落到錦衣瑩潤的雙唇上時,不自覺想起剛才親吻她的一幕來。
錦衣見杜雲柯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唇邊不去,臉上微熱,低聲道,“是我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擦乾淨嗎?”說著就要抽出帕子來擦。
“沒有。”杜雲柯看著毫不知情的錦衣,一絲尷尬之後不由失笑,看看天色不早,說道,“走吧。”
開門出去,踩著小徑,兩人一路走著,放眼望去,但見花樹曲徑,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因為遠離市囂,且又是空宅,所以更是人聲全無,一陣清風拂過,只聽得枝葉輕輕地響動,越發顯得清幽雅靜。
此情此景,錦衣感覺分外地心境鬆弛,邊走邊流連著周遭的美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喜歡這裡嗎?”杜雲柯一直注意著她的神色,這時笑看著她開口相問。
“嗯。”錦衣笑著點頭,“好幽靜的所在。”轉頭剛好對上杜雲柯注視著她的雙眸。一陣風吹來,帶動杜雲柯衣袂飄舉,恍若謫仙。也拂起錦衣的裙襬輕動,一縷青絲飄揚,周遭的芬芳大概也要為之失色了。
兩人相對凝視了片刻,錦衣微笑著緩緩轉開臉,避過了杜雲柯的目光,眼前忽然一亮,只見不遠處蹦過一道白影。
“呀,哪裡來的兔子?”錦衣欣喜道。
杜雲柯笑看著她道:“我讓陳伯幫著來逮住它。”說著就要去招呼陳伯。
“少爺,我自己來吧,”錦衣笑著道,“怕是等你回來它都跑了。”
杜雲柯轉過身來,笑看著她點頭道:“去吧。”
錦衣得了許可,暗暗歡喜,看著那通體雪白的小東西,她慢慢靠近,誰知小傢伙警惕得很,早就驚覺,發足便跑。
“別跑……”錦衣隨後就追,哪裡追得上。好幾次都堪堪靠近,猛撲過去,誰知還是慢了一拍,反而害得人倒似變成了兔子撲倒在地上。
杜雲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