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十八號軟臥車廂幫忙救護,謝謝配合。”
在那位病人被送走沒多久,列車廣播裡響起了列車長求助的聲音。
鄒易皺了皺眉頭,還是毅然站起身朝著軟臥車廂的方向走去,他本來是不想多事的,不過在剛才那位病人被抬過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是位苦命人,再看他那孩子傷心的神情,不禁想起了母親,這才決定出手。
“哎,鄒易,你上哪去,那邊是軟臥車廂”一把抓住了鄒易的手,周波喊道。
“沒事,過去看看,我身上也帶了些常備藥,可能用得著”鄒易笑著解釋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離開後沒多久,夏之嵐、任淑琴還有周波也都好奇的跟了過去。
“他這是急性胰腺炎,非常危險,必須馬上就醫,下一站是滄洲站,趕緊聯絡當地的醫院,派救護車過來”
在鄒易走進軟臥車廂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快速的將病人的病情說了一遍。
“同學,你不能進去”一個乘務員將鄒易擋在了房外。
“我想看看病人的情況”鄒易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什麼人?”剛才說話的中年男人轉頭一臉不悅之色。
“我是華清大學醫學院的學生,我想看看病人的情況”鄒易不卑不亢的說道。
“華清大學?”鄒易這番話顯然引來了中年男人的興趣,轉身看著他說道:“我也是華清大學畢業的,現在是北京第一人民醫院血液科的主任,學弟,這毛病可不是你能治的。”
“看看再說,行不行總要盡一份力”鄒易卻是沒被他嚇到,小小的血液科主任他還真不怵。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卻是馬上就緩和了,帶著笑說道:“也好,增加些臨床經驗對以後也是有好處的。”
在中年男人的招呼下鄒易走進了房間,倒不是中年男人相信他能把病看好,只是看到這麼個學弟,小小年就不知天高地厚,有心想要敲打敲打他,省得以後出了學校給華清大學抹黑。
列車上的軟臥條件還是很好的,空間大不說,房裡一共也只有兩個鋪位,一上一下,還有個小沙發,算是比較豪華的了。這會兒病人正躺在下層的鋪位上,緊閉著雙眼,眉頭依然皺著,他那兒子正擔心的陪在旁邊,臉上的淚痕都沒擦掉。
“恩,是急性胰腺炎,而且還在出血,應該是已經有壞死的跡象了”鄒易在病人身上摸了摸,做了判斷。
聽他這麼一說,中年男人也是點了點頭:“沒錯,學弟倒是有幾分眼力。”
沒有去理會他那陰不陰陽不陽的奉承,鄒易接著說道:“來不及送醫院了,車上顛簸,怕是死得更早”
“求求你們救救我爸,求求你們了”他的一句話觸動了病人兒子的神經,一把抓住中年男人哭了出來。
鄒易這話也是把中年男人給惹的有些生氣,硬邦邦的說道:“不送醫院還能怎麼辦,這車上也沒急救設施。”
鄒易沒答話,看了眼病人的兒子,說道:“你爸是幹體力活的吧?”
“是,是,我爸是騎電摩幫人搬家的”涉及到父親的生死,他這會也顧不上面子了,一股腦說了出來。
“他養大你不容易,這人我能救,不過以後不許他再幹這活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救他,如果做不到,我也就不費手腳了,救了等於白救。”鄒易一臉嚴肅的說道。
“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只要你能把我爸救活,我大學不上了,回去找工作給他養老”
鄒易點點頭,再看向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你可以呆在這裡,不過不要說話。”
說完也不管對方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從包裡掏出一個木盒就準備動手。
“等等,小傢伙,這可不是開玩笑,送醫院說不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