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溫華一人自然不會來這裡花冤枉錢,但是有徐大戶請客,那自然是吃他孃的。
不!應該是狠狠吃他孃的!
這九九館除了味道一絕之外,便是這老闆娘的身份了。
她的丈夫叫做荀平,與徐驍關係很好。
當年荀平尚未及冠,卻接連給先帝上書《兵事疏》《取士疏》《術數疏》等足足二十一疏,卻全部石沉大海。
彼時的二皇子趙惇,三顧國子監,引為智囊,最終他被清流攻訐,退居老家知章城。
後被借刀殺人,替當時還是二皇子趙惇背下一切,被腰斬,後百姓取其血肉分而烹食。
洪綢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她姍姍走出,雙手端了銅鍋在桌上,又手腳麻利地送來三盤透著大理石花紋的鮮嫩羊肉片兒。
更有芝麻燒餅、酸白菜、白皮糖蒜等幾樣精緻小食,外加七八隻碗碟,產自清徐的燻醋,自家曬出的老抽,現炸的小辣椒,韭菜花兒,等等,紅綠黃青白,一碟是一碟一碗是一碗,清清爽爽,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洪姨。”徐鳳年笑著打了個招呼。“小侄徐鳳年。”
洪綢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三人。
“今天這頓算我的。”洪綢笑著說道。
“那感情好。”徐鳳年也不與她客氣。
正說著門外走進三人。
張燕歌微微皺眉,沒想到這樣都能碰到。
一位婦人走了進來,容顏不過平平,卻不怒自威。
她身邊還站著一男一女。
男子儒雅風流,一看就是對養玉極有心得的行家老手。女子則古靈精怪,一進來便對徐鳳年怒目而視。
溫華被自動遮蔽後,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張燕歌的身上。
皇后趙稚帶著兒子趙篆、女兒趙風雅。
這自然不是一場偶遇。
徐鳳年起身後微微躬身,“侄兒見過趙姨!”
趙稚神情複雜,壓在內心深處的愧疚都浮上心頭,冷冷道:“這是你第一次如此喊本宮,也是最後一次,好自為之。”
趙篆對張燕歌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會面太過夢幻。
九九館中認得那三人身份的,還沒來得及下跪,人家三人便直接離開了。
溫華吃了一口羊肉,忍不住問道,“這三人是誰?怎麼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樣?”
“吃你的肉吧。”張燕歌說道。
徐鳳年笑著說道,“現在算是再沒有任何情分嘍!”
三人出門便蹬上了一輛馬車,趙風雅忍不住問道,“四哥,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比我還好看的嗎?”趙篆笑道。
趙風雅沒有理他,趙篆笑著說道,“他便是搶了大哥老婆的張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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