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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可在那樣的場景裡,好像他本該是一身白衣,那微弱透金的黃似是日光的贈予。

不往看著他,莫名升騰起一股想逗逗他的心思,於是去點他切磋了。

裝備比她低了一個檔次的藏劍打她一個花奶,就算是單解控職業,也是心裡不虛的。

然而這個藏劍似乎並不講道理。

他硬是用比她低了一階的裝備把不往打得差點技能全開,狼狽異常。每一次的控制都在她的小輕功之前,每一次的扶搖都形容虛設,該醉月還是被醉月,該驚濤還是被驚濤,峰插鶴歸一連串,就沒有讓她能歇口氣的時候。

不往心中憋著一口氣,好歹她也是能虐不少PVP選手的奶花。

一言不發,一打就是半小時。

嗣音沒有多說的,只淡淡一句:“不好打。”

其實他不過是描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不往卻非要給這句話安上一種妥協的情緒,她才覺得心裡痛快了。轉念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小器局,明明打不過,還不願認輸麼?

於是她回過去,“你裝備不太好,要是同裝分我早就死了。”

按常理,這時候她會收到一句類似你也夠犀利了的稱讚,不論真心與否,好歹是萍水相逢客氣一場。

而這個不講道理的藏劍,只是說:“嗯。”

嗯???

嗯!!!

不往由衷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非常不講道理地在心裡給他加了一把好感度,順便加了好友——她就喜歡這種犀利、沉默還賤兮兮的人。

從此,嗣音就是她好友列表裡眾多藏劍之一了。

不往對藏劍一向有不少好感,其中緣由也不太說得清。曾經看過一句話:“師父,轉完這把風車,我就回山莊打鐵”。這句話讓她念及那句“不求獨避風雨外”。本該是世外之人,卻因了這世間狂風惡雨而劍指江湖,飲血拆骨,而心中始終有一片淨土。

也許是仙蹟巖那一盤始終下不完的棋,也許是煉天台那一塊始終沒打完的鐵,總而言之,她喜歡藏劍,君子如風,藏劍江湖。

然而喜歡歸喜歡,不往遇到的藏劍不知為何,總是……比較傻逼?

她好友列表的藏劍每一隻都可以被稱為二筆雞。要嘛是那種競技場開場前聊天聊著聊著開了個雲棲松壓壓驚的,要嘛是那種天天蹲在世界陣營和YY頻道死皮賴臉求奶媽麼麼噠給一口奶而毫無風骨下限的,看多了,不往也就覺得……遊戲嘛,不要太認真,看看就好。

不往在認識嗣音後大概覺得,這個藏劍許是不同的。

也只是也許,她無從驗證——他們倆之間的交集很少。嗣音很沉默,幾乎不會找她閒聊,而她雖說平日裡愛吐槽毒舌,但不知怎的,不會去找他吐槽。一是不熟,二則是她不是什麼自來熟。

偶爾,嗣音會組她一起打22,由頭通常是:無聊。

跟他一起打22是不往最輕鬆也是最不輕鬆的。

嗣音因為犀利,她幾乎從來不用擔心對面的奶媽長生不倒。看起來好大的一隻奶秀,好大的一隻奶毒,好大的一隻奶花……在嗣音眼裡都是渺小而羸弱的。要嘛奶媽死,要嘛奶媽一個聶雲出去對面的DPS死。

而這也要求著不往要絕對認真。

憑良心說,不往對很多事是不上心的。可以歸到處世態度也可以歸到做人態度,她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隨意模樣。而她這種人,要在長時間內聚精會神,無疑是巨大的考驗。

好在,每次嗣音找她刷22總是不會太久,打個十幾盤或者甚至幾盤就歇了,幾無敗績。

曾經有次,不往問過他,這麼犀利為什麼不去找個也一樣犀利的奶媽刷競技場22排名呢?人不逐利尚可理解,若不逐利也不逐名,那日子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