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包袱摘了下來,解包袱的手因著緊張顫抖著,好幾下才將包袱解開,而那守衛已經不耐煩到了極致。
像是不敢抬頭直視那守衛一般,雲若曦低著頭,只看到那守衛連手都懶得抬一下,只用那長槍將包袱挑起,包袱一下子四散開來,裡面包裹著的幾件破舊的青衫瞬時抖落一地。
“切,晦氣!”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又狠狠的盯著雲若曦瞧了瞧,最終極為不耐的哼了一聲,便放過了雲若曦,連搜身都不曾。
“進城做什麼?”守衛沒好氣的道,憑他這些年來的經驗,一看這窮丫頭就沒什麼油水,臉還長得那麼倒人胃口,真是!
“回……回軍爺,奴家……奴家是要進城投奔親戚……”雲若曦怯怯的回道。
“投奔親戚?投奔什麼親戚?”守衛轉過臉,猛地向一邊吐了口痰。
雲若曦強忍住噁心,又自小心翼翼的道:“奴……奴家的姑母在京城內……”
守衛挑起眉眼打量眼前的女子,幾乎看不出什麼問題。他終於沒了興趣與耐性,大聲喝道,“還不快滾!”
雲若曦身子微微一抖,連忙蹲下將散亂在地上的包袱以及包袱內的青衫胡亂撿起,抱起快步向城內走去。
守衛們依舊凶神惡煞的站在城門口一一排查著進出城門的人,任誰都想不到就是剛才那個看起來尋常無害的女子會在京城掀起一場恐怖的風暴。
遠離了城門,雲若曦的腳步沒有放緩。轉過一條小巷之後,那道孱弱而怯懦的身影忽地消失不見。
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儘管是白天,街道卻是蕭條清冷得很,任誰都無法想象一國都城竟會淪落至此。就連曾經讓天下食客趨之若鶩的拾香齋葉門可羅雀,向內望去,堂前掌櫃花白的頭髮分外扎眼。
雲若曦身形一閃,便向著城西北角京畿防衛駐軍之處行去。京中的道路對於雲若曦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數息之後,便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京畿內外的防衛皆由神策軍負責,遠遠地,雲若曦便看到了行營門口樹立著的書寫著“神策”兩個遒勁大字的緋色大旗。大旗迎風招展,分外刺目。
從木柵外向內望去,能夠看到神色肅殺的巡邏小隊來回在營內巡視,除此之外,營內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看守自然十分嚴密。
但這樣的陣勢或許能夠防衛尋常的人們,對於雲若曦這等不如至尊中級的高手來講,卻是小兒科到了極致。
雲若曦唇角微微勾起,看似孱弱的身形便開始恍惚了起來。腳步隨意一飄,便進入了軍營內部,不斷巡視著計程車兵們只當身邊有一陣風颳過而已。
軍營並不算大,雲若曦只閉目細聽一下,便已經從三千士兵呼吸談吐之間分辨出城門守衛頭目所在之處。位於軍營偏僻處一個大帳之內,女子嗚咽的哀求之聲,以及幾名士兵放肆張狂的鬨笑不絕於耳。
日色有些晦暗不明,空氣中的雨似乎更加分明。
雲若曦如若幻影一般悄然飄落,呼吸完全隱在空氣的流動之中,身形隱在大帳的陰影之中,連一分一毫的塵土似乎都沒有揚起。
女子被縛著手腳,雙目通紅,撕心裂肺的叫喊已經讓她的聲音徹底啞掉,她整個人被隨意的丟在大帳的地面上,似是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損不堪。從被擄掠至此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女子原本白皙的面板佈滿青痕,甚是觸目驚心。
幾個士兵或蹲著或站著,肆意的玩弄著女子的身體。
大帳門簾一挑,一個壯碩計程車兵進到帳內,見其餘士兵發洩似的褻玩女子,不由得皺了眉頭。
289 竟然是他
這男子約莫二十歲左右年紀,身材精壯,寬闊的肩背十分厚實,但卻一點都不誇張。男子面上有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