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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絳之彩如血色4

經過一夜的琢磨,御水菩提還是執念於赤雲的這團亂麻。儘管放下賭氣的話,但心裡還是想著能名正言順的參與,至少那幅畫也應該拿來看看。 菩提想著:“真不該抖那一時的威風,現在可好,最有用的東西都在穆習習那裡,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拉下老臉去跟她偶遇吧!” 就在御水菩提絞盡腦汁想法子的時候,花如幻突然推門就闖了進來,神情緊張的說道:“穆習習受傷了!昨天夜裡,在赤雲的祠堂門外。” 菩提聽到訊息,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擔憂,“走!去看看。” 因為赤雲與焱霞也算山水相望,來往更是頻繁,所以赤雲便在最繁華的府前街道上為焱霞準備了專屬的役館,主要供給焱霞的商客和地方府官。 菩提一行到了役館之後,穆習習照樣也沒給什麼好臉。 “你怎麼來了?看我笑話?” 御水菩提哼笑道:“你的笑話那麼多,我早就看膩了!”隨後她細細打量了一下穆習習,略顯關切地問道:“傷哪裡了?” 穆習習也不回話,只是把一隻胳膊從身後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女官秋榕也帶著手下趕到,看到穆習習便關切地問長問短,又是自責又是如何向旖旎大人交代,總之,把能演得都演了出來。 御水菩提仔細看過穆習習的手臂,那傷口撕裂的痕跡根本不像任何尖利的物體所為,倒是更像是用蠻勁生生將皮肉撕開的一樣。 為了確定行兇者的身份,菩提將手抬起,手心向下,只見絲絲銀色靈息像漫天飛雪一般落在穆習習的手臂上,接著從手臂上升起點點靈子,慢慢與銀色融到一起,最後那融合的部分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血一般的顏色。 確定非人類所為以後,便是確定是否與重絳有關。於是菩提看著秋榕說道:“我需要曾經封印過重絳的那幅畫。” “在我這裡。”穆習習說道,隨後便朝侍女擺了擺手,示意她拿出來。 那幅畫依舊被放在那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木盒裡,因為年代確實久遠,上面的銅環也已經脫落。 菩提把木盒輕輕開啟,隨著便有一股陳紙獨有的嗆鼻味道撲面而來。 那畫軸略顯粗糙,拿在手裡還有細微的剌手。 而畫紙卻用了很稀有的淨皮華彩宣,雖然看起來很不協調,但是卻也符合情理。畢竟,人前與人後的待遇不同也說得過去。 看畫面之上,女子衣著微靛寬袖雲裳衣,青色之下白錦微露,襯之窈窕且淨。 她面容清秀,含笑的眉眼之間透露著一種小女子的羞澀,絲毫看不出有半分城府,更不像一個漂泊多年女子。 作畫之人很是細緻,向下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秀有悠悠紫曇的袖口處漏出的與她相貌不符的雙手。 那雙手不是很白淨,細細的紋路里還有各種不同的顏色。 因為放置的時間過長,畫面中她手裡緊緊攥著什麼已經看不清。 菩提從上看到下,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女子到底還藏著什麼。 她輕輕抬手,釋靈。將自己的靈息慢慢融進那張紙裡。 漸漸的,紙面上的銀色也變成了那樣的紅色。 御水菩提收起靈息,轉身看向花如幻,顯著有些不安。 “兩種靈息一致,可以確定的是,此靈息並未帶有強烈兇性,否則,相匯而成的顏色不會是紅色,該是黑色才對。” “可是她確實襲擊了我。”穆習習說道 “那你可看清了,她是以何種形態襲擊的你?兇魂還是宿體?” “天太黑了,我……不過可以確定,她是有靈力的,是我低估了她。” 看著穆習習自責的模樣,御水菩提也不好再問什麼。 走出役館,御水菩提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藍天,雖然有些刺眼,但是心情卻一下子好了許多,接著對花如幻說:“走吧!” 一路上,她沒有說一句話,怕說出來是錯的,白白走了冤枉路。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心,輕輕問道:“一尊靈體,真的可以有兩種靈息嗎?” 花如幻似是沒有聽清,彎著頭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為何那幅畫上會有兩種靈息呢?重絳的本體到底是什麼?我剛才探到那裡面有一種不易察覺的靈息,讓我感覺很熟悉,好像什麼時候觸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