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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殤 千縷青芒

當司馬相府虎視眈眈之時,總有一些別樣風景襯著這世間無所事事的人。 霽寰的小秦樓是同煙雨樓有著如出一轍的華貴美幻之地,而同煙雨樓不一樣的卻是,那些女子雖豔麗非常,卻才氣不足。所以,若說實至名歸的煙花之地,自然是非小秦樓莫屬了。 青千縷自出涸洛府後,整個人便像活了一般,想想長達兩三個月的清修,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下地獄般的過程。 青戰也是出了名的嚴格教子,對青千縷更是稍有不滿就會家法處置,所以青千縷是寧可在外面風餐露宿,也不願回涸洛府。 這次奉父命出來,青千縷也像是獲了免死牌一樣,走起路來都是英風陣陣,走在霽寰的街邊,也是一場別有異彩的風景。 “千縷公子,多日不見您可是更加俊朗非凡了,今日咱們小秦樓可是有磬鼓樂,可要進來坐坐?”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到青千縷面前一陣搔首弄姿,恨不得使勁渾身解數也要把這尊出手闊綽的菩薩請到她們這間小廟。 青千縷向來是對這些地方沒有半點的抵抗力,但是此次卻不同,只見他抬眼掃了那女子一眼,又看了看小秦樓的招牌,嘴角露出了少有的嗤笑。 “今時不同往日了,本公子如今豈是會去這種地方的人?”說著躋身便要離開。 這時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像是生怕別人聽不見,故意放大了聲音喊道:“喲!千縷公子如今是轉了性了,還是已經是家有悍妻了,竟然這般老實!” 一聽到這個聲音,青千縷是從頭厭惡到腳,更別說抬頭看他了,真是突然後悔自己為何要從這裡路過。 “你個‘流放公子’,即然回來了不好生在你們相府待著,還敢出來喝花酒,是你父親已經與你脫離關係了,還是昱莨你皮太厚了?” 剛說完青千縷便開始覺得有些後悔,這個時候就該吃個啞巴虧匆匆離去才對啊,怎麼能跟這白痴一頓犟呢,如此要想走豈不是更難了? 想到這些青千縷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不出所料,再回過神來之時,司馬家的三公子已經悠悠然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了。 “昱莨兄何時回來的?今日實在不巧,有要事在身,不能多作停留。若是有時間了可到我青離門一聚,我們再作詳談,如何?” 本想敷衍了事,但司馬昱莨萬全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青千縷你裝什麼蒜呢?我前腳剛踏進霽寰你後腳就來,說你不是衝著錦城我都不信。” 青千縷本就不願直接挑明,可就是奈何不了有人非要死豈白咧的硬要往上貼。 青千縷將頭以撇冷言冷語道:“錦城乃是仙門重地,上有正淵師父的婆娑仙山,下有三百門派。我並非強盜,自知能力有限,所以錦城天殞我只想替有德之人爭取,而那個人絕不可能——是你。” “哈哈,哈哈哈,青千縷啊青千縷,我父相即然把我召回自然有他的用意,如今也只有我們司馬相府中的我乃是一域城主,還有資格爭得。別人?哼,得有這個能耐!” “如此,就各憑本事吧!告辭!” 青千縷白了司馬昱莨一眼,找個空隙趕緊抽身離去。 在去靈墓之畔的途中,青千縷也是左思右想,實在不解,為何司馬明空要在這個時候把司馬昱莨詔回來,若是司馬雲澈和司馬辰宇那還有可能,但是司馬昱莨是出了名的不務正業,而且曾經還霽寰做了不少愚蠢之事,如此想來,司馬家也許根本就不想置喙錦城。 到了靈墓,青千縷先在忘名碑前拜了三拜,而後便有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從碑後顯現了出來。 少年躬身一拜說道:“千縷公子裡面請,我家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千縷微微欠身,便讓少年前面帶路。 只見石碑慢慢變得虛幻透明,接著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石階小道。 若是初次進入,不論是誰都會被兩側牆壁上面目猙獰的殘魂所擾,但青千縷卻是一臉平靜,倒像是來慣了一般。 小道盡頭則是一片赤紅血海,登上浮起的小舟,紅海層層推之向前,本來還是一團微紅迷霧的海上赫然出現一座青綠色的宮殿。 那宮殿似是整塊遠古冥石雕刻而成,沒有加色,沒有拼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