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將焰舞輕輕挽在懷裡,她已經分不清那絲絲的暖意是焰舞的還是隻是殘存的靈息。 陰影下,那蒼白的臉上飄起一抹笑意,“焰舞,你是在怪婆婆來遲了嗎?不可以哦,焰舞怎麼可以如此任性呢?老人家嘛,反應慢些很正常的對不對?” 花如幻強忍著即將失去焰舞痛苦,對御水菩提也是極度心疼,幾次想要阻止她這樣自欺欺人,可他伸出去的手,最終又收了回去。 白水月已經無法再讓自己面對這樣的畫面,他抬頭看著已經被焰舞的靈息干擾到無法自主釋靈的司馬明空,眼神裡的恨意也如這般黑夜讓人心生無盡顫慄…… 他將拂光高高拋起,一串悠悠銀光如煙飄進了御水菩提手腕上的銀鈴裡。 月光皎皎,奈何星稀。 月光之下,水月將雙手慢慢抬起,絲絲如水的靈子在手心裡凝聚著,一把青色的寶劍出現在他的手上,透過劍身還能看到他的手心,所有的刻紋也都是他們白家獨有的祭靈紋。整把寶劍都透露著一股俊秀之氣,只是從未被白水月召喚過。 白水月冷冷的看著那把劍,最後握柄抽離絲毫沒有一絲猶豫。 他將所有的恨意都注入那清透的劍鋒,劍劍刺進司馬明空的身體。 一陣激烈的打鬥,司馬明空才真實覺得無法招架,因為焰舞的靈息確實是暫時的制衡住了雪靈魄,失去了雪靈魄的靈息,他根本無法控制體內其他的力量。 只見司馬明空用雙手緊緊抵擋著白水月,向著青戰大聲喊道:“青戰,你還要觀戰到什麼時候?快來助我!” 青戰聽了,大聲笑道:“司馬兄,這句話我可等得太久了,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 說完,飛身而起,站到了司馬明空的身後。 青戰的本事沒人不知道,在場的人更是清楚。青千縷捂著一陣裂痛的胸口,從地上爬起來,拼命的向白水月跑去,因害怕而略帶哭腔的嘶喊道:“不要啊!父親,不要!水月——快走啊——” 御水菩提猛的抬頭,當水月不顧一切模樣映入眼睛的時候,她才真的不能再繼續偽裝下去。 她哀嚎痛苦 她放下所有自尊和驕傲 “不要,我求你了,我不要佛蔻,什麼都不要,把焰舞還給我……水月,聽話……快回來!” 花如幻根本來不及釋靈而起,只見青戰將手抬起,曲成爪狀,猛的一下從胸膛穿了過去…… 所有的靈息在那一刻隱去了大半,三人從高空緩緩落地。 一隻被血染盡的手,一具殘破的身軀。 一滴,兩滴…… 司馬明空的血液最終滴落在他最鐘意的青竹林裡。 待白水月用力的從司馬明空手裡抽出自己的佩劍,其他人才從這場驚心動魄中回過神來。 司馬明空低頭看著自己費勁半生心力布好的局,竟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毀得這樣徹底,他眼神裡沒有不甘,沒有後悔,而是可笑,是可笑至極…… 青戰將手抽回,一刻墨色的珠子出現在他的手心。 哐噹一聲,雪靈魄從司馬明空胸口滑出,掉落了下來,隨著一聲脆響,所有的一切也平靜下來。 青千縷連滾帶爬的跑到青戰面前,結結巴巴地喊道:“您……您要嚇死我嗎?我以為你要殺死水月啊!” 青戰斜眼看了一下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也沒理他,而是走到慕容爍夜面前行了一個禮,問道:“這個,君主要如何處置?” 慕容爍夜接過水連天,拂袖一揮便收了回去。 他看著癱坐在地的御水菩提,似乎還並未從失去焰舞的悲傷和差點失去水月的驚嚇裡回過神來。 “我可以救她。”雖然只是輕聲一句,卻足以讓御水菩提的心活過來。 御水菩提看著眼前的慕容爍夜,又看了看懷裡已經恢復到原來形態的焰舞,“真的嗎?” “本君乃霽國國主怎會食言,不過有個條件。” 御水菩提把焰舞交給花如幻,吃力的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慕容爍夜的眼睛道:“無論什麼條件,我御靈山莊都答應。” 慕容爍夜輕輕一笑,應了一句:“好。” 隨後爍夜轉過頭又對花如幻說道:“此役御靈山莊最是艱苦,之後就交給皇廷來辦吧!把他們帶回去,好生照料。至於火靈焰舞,就讓百崇帶回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