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中的花瓶,狠狠地往段啟安的頭上砸去……
與此同時,楊辰和小川終於破門而入。
段啟安的身子虛晃了幾下,隨後倒地不起。
楊辰小川在看到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後,他們眼神中滿是驚訝。
房間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鮮血和瓷器的碎片……向微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楊辰朝她走來,“向微……”
她抬起頭來,厲聲道:“別過來!”
小川也說:“微微姐,你還好嗎?”
“你們都不要過來,這些都是段啟安的血,他有艾滋!”
聽到這話,小川臉色突變,看著向微渾身的血紅,他擔心道:“那你怎麼辦?”
楊辰站在一旁,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向微看向癱倒在一旁的段啟安,顫抖著嗓音問:“他死了?”
楊辰走過去,把他的身子翻過來,看到血肉模糊的右眼眶時,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把手指放在段啟安鼻下,良久,他直起身子,說:“好像沒有呼吸了。”
向微呆怔了很久,她曲起雙膝,把頭抵在上面,小聲地哭了出來。
“我殺人了……怎麼辦,我殺人了……”
小川回頭問楊辰道:“哥,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楊辰皺緊了眉頭,猶豫了一番,問:“你說。”
“要不咱們就……就把他埋了吧,這大半夜的,不會有人知道的。”
楊辰嘆了口氣,說:“這輩子都別想安下心了。”
他蹲到向微面前,說:“向微,我們現在去把他處理掉,你回房間,換身衣服去,等過幾天老顧就回來了,一切他都能處理好的。”
他起身,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說:“不用擔心,也不要愧疚,你只是正當防衛,段啟安他罪有應得。”
小川也說道:“是啊,微微姐,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那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你了,段啟安是惡有惡報,你別害怕。”
他說著過來攙扶向微,想扶她站起來。
向微抬手避開他,說:“你們都離我遠一點,hiv……血液是會傳染的。”
“向微……”楊辰悶聲道。
“我也活不久了吧?這也是我的報應啊。”她的眼角劃過一顆水珠,苦笑著說道。
……
向微回到房間後徑直走進了浴室,她僵硬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直直地站在那裡,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頭頂上方的花灑開到最大,她站在淋浴下面。身上段啟安噁心的血液順著水被沖洗下來,腳下的瓷磚上流淌著一大灘的紅水。
“hiv”這三個字母就像一個詛咒,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她手撐著牆壁,讓水花一直澆在自己身上,彷彿這樣就能將病毒洗掉一樣。
向微想到了爸爸媽媽,她死去的哥哥,還有顧青山。
她抬起左手,看著無名指上他送她的戒指,她微微笑了笑,漸漸地,嚎啕大哭起來。
原以為幸福唾手可及,可命運偏偏如此安排。
她閉上了眼睛。
什麼也不去顧及,什麼也不去想,她彷彿只是一個傷心的小孩,把自己悲傷的情緒毫無保留的發洩了出來。
……
楊辰小川兩人用收納袋把段啟安的屍體包裹起來,抬到了車子的後備箱裡。
小川坐上駕駛座,邊開車邊說:“辰哥,你說這樣能成嗎?”
“能不能成都要賭一把了,難道你要看著向微去坐牢?她要是真進去了,你覺得老顧該怎麼辦?”楊辰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微微姐是個好姑娘,她可去不了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