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傅少華站定在洞口既沒動,也沒說話。
商二定了神,邁步走了過去,近軟榻一抱拳道:“陰姑娘。”
軟榻上那白衣姑娘神色甚是平靜,望著商二眨動了一下無神的美目,問道:“你是……”
商二道:“我叫商二,是‘鐵騎會’傅少主的貼身護衛,陰姑娘請放心,我家少主當今英俠不會傷害你的。”
扭頭一招手道:“鐵大,過來,把陰姑娘抬進洞裡去。”
鐵大如大夢初醒,忙走了過去,道:“姑娘,我叫鐵大,也是傅少主的貼身護衛。”
白衣姑娘輕輕說道:“有勞二位了。”
鐵大道:“姑娘別客氣,姑娘既然到了這兒,照顧姑娘那是咱們應該的。”
跟商二抬起軟榻往洞口走去。
傅少華始終站在洞口沒動。
當鐵大跟商二抬著軟榻,打從他身邊經過進洞的時候,白衣姑娘深深地看了傅少華一眼。
進了洞,鐵大跟商二把軟榻放在‘烏衣門’那位黑衣人兒沒收走的那塊獸皮上,商二指了指傅少華道:“姑娘,這就是我們傅少主。”
白衣姑娘眨動了一下美目道:“傅少主。”
傅少華道:“不敢當,我叫傅少華。”
白衣姑娘道:“多謝傅少主派人把我從‘嶗山’救了下來。”
傅少華微微一怔,旋即說道:“姑娘想必弄錯了,救姑娘的不是我,是‘烏衣門’那位姑娘,姑娘想必見過她了。”
白衣姑娘唇邊掠過一絲笑意,看了傅少華一眼。
傅少華道:“不,她不是我的人,她是‘烏衣門’的門主,跟‘鐵騎會’毫不相干。”
白衣姑娘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訝異神色道:“可是她怎麼說……”
傅少華道:“她這麼說,或許是想讓姑娘安心。” 白衣姑娘道:“傅少主的為人,她跟我說的很清楚,我只有感激,不會擔心什麼的。”
顯然“烏衣門”那位在這位白衣姑娘面前,美言了不少。
傅少華道:“我不敢當姑娘這感激兩個字,姑娘不是我救的,我不敢居功。”
白衣姑娘那蒼白的香唇邊,掠過一絲笑意道:“單聽傅少主這一句話,就可以知道傅少主的為人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好聰明,好會說話的姑娘。
傅少華為之一怔道:“謝謝姑娘。”
白衣姑娘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像我這個人,真是生不如死,拖累了家父近二十年,要不是怕家父傷心,我早就自己求死了,所以誰無論對我怎麼樣,我都能忍受。”
傅少華道:“我很同情姑娘的不幸……”
白衣姑娘道:“謝謝你,這是近二十年來,我頭一次聽人表示同情,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們恨家父的關係,其實他們不知道,家父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尤其疼愛我,他老人家所以性情偏激怪異,那是他年輕時候受過刺激,家母不辭而別,我身罹怪病,還有他老人家的一雙眼,使他老人家長年傷著心,要不然他老人家絕不會這樣兒的。”
傅少華道:“天下父母心,由陰老為姑娘求醫一事,便可見他的心性一班。”
“謝謝你。”白衣姑娘道:“這也是我頭一次聽人沒以壞字眼對家父。”傅少華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我所以到嶗山來……”
“我知道了。”
白衣姑娘道:“是那位姑娘告訴我的,家父所以下手搶奪那半塊虎符是為了我,也是逼於嶗山的索求,還要請傅少主原諒。”
傅少華道:“姑娘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諱言什麼了,那塊虎符本是無主之物,誰都可以下手搶奪,然而它關係重大。”
白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