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二哼哼冷笑了兩聲道:“麻四啊,你這個訊息來的好,差一點兒沒要了大夥兒的命。”
麻四臉色突然一變,兩眼倏睜:“我明白了,怪不得官家勞師動眾,用這不能阻遏江湖人探奪那半張血令的辦法,怪不得三天之後會傳出了這麼一個訊息……”
傅少華點頭道:“你是真明白了,以我看這訊息是他們故意洩露出來的,不單隻你知道,恐怕早已傳佈出去,滿城的江湖人物都知道了,這訊息不可信,也不可能,可是人人都會跟鐵大一樣,抱著但且看一看的想法,江湖人物人人有一身武功,凡是敢於到京裡來參與奪取那半張血令的,一身武功更好,他們絕不會找東西把它砸開,很自然地會跟鐵大一樣,忙不迭地掏出來就兩指那麼一捏,那後果……”
搖搖頭道:“我沒料錯,現在京裡的江湖人,凡是有這塊善民牌的,十有八九都中了毒了!……”
鐵大為之一顫,叫道:“好東西,這是哪個絕子絕孫的缺德玩藝兒出的主意!!”
傅少華揚了揚眉,道:“夏保楨這頭一把火燒的高明,他們是要步步為營。”
鐵大道:“少爺,您說這是夏保楨出的主意?”
傅少華道:“八九不離十。”
麻四道:“幹嗎還讓人捏呀,乾脆在這塊善民牌表面塗上毒不就省事了麼?”
商二冷冷說道:“你真明白,要在這塊善民牌上塗了毒,你那些人怎麼發善民牌,戴著鹿皮手套不成?那樣誰還敢要,即便他們能事先服下解藥,不用戴鹿皮手套,試問頭一天領牌的人中了毒,第二天誰還敢去領那塊要命的善民牌去,這樣多高明,大夥兒都洋洋自得,竊笑官家笨的發這麼一塊護身的玩藝兒回去,只等訊息一傳出,大夥兒一起中毒,即使有僥倖的,那也是少之又少。”
麻四聽了一身冷汗,霍地站起道:“我派個人出去四下看看去。”
傅少華跟著站起,道:“不用派人了,我自己出去看看。”他邁步往外行去。
鐵大把那塊善民牌往桌上一扔,道:“我跟您去。”
商二抬手一攔,丟過一個眼色,道:“用不著,讓少爺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逛吧。”
鐵大一怔停了步,傅少華已然出了堂屋。鐵大望著商二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跟少爺去?”
商二笑笑說道:“要是我沒料錯,少爺準是看那位東方姑娘了,傻大個兒,你跟去幹什麼去!”
鐵大又復一怔,道:“真的麼?不會吧,少爺一向……”
商二道:“一向什麼,少爺臉皮嫩,懂不,心裡可惦念著那位東方姑娘呢,極思一敘,再說麼,人非草木,孰能忘情啊?”
鐵大道:“你少酸吧!”商二果然料事如神,傅少華剛一走出鐵獅子衚衕,就直奔東方婉君住的那家客棧。
可是東方婉君當日賃屋遷居的話也不虛,她果然搬走了,傅少華到那兒撲了個空。
巧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當他心中怏怏要往外走的時候,迎面走來個人,居然是“烏衣門”中人。
兩個人見面俱是一怔,傅少華更是心頭一陣跳動。
那黑衣壯漢欠身一禮便道:“傅少主,正好在這兒碰見您了,您到這兒來是……”
傅少華道:“我是來看東方姑娘的,不巧東方姑娘已經搬走了。”
黑衣壯漢道:“那真是巧啊,不瞞傅少主說,小的也是奉我家姑娘到客棧來等您或者是鐵爺、商爺的,各路的人物想必是出事了,我家姑娘惦記您,不知您怎麼樣,可是又不知您住在哪兒,我家姑娘說,您也許會讓鐵爺或者商爺來客棧送信兒,所以讓小的到這兒來碰碰運氣,不想是您親自來了,這麼看您沒事兒,我家姑娘可以放心了。”
傅少華聽得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