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她也是難免的。
陸子昂手裡拿著那份黃色紙皮的報告,一邊看一邊笑了起來,“辛秘書真是敬業,就連發生在酒店的笑話都收錄進來,我真不知是誇你鋪設的全面呢,還是指責你濫竽充數?”
辛夏暖不語,倒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感覺。甄音在一旁冷笑,插上一句,“這明顯是濫竽充數。”
不想,甄音話剛說完,陸子昂便冷眼掃過她,她只覺渾身如進冰窖裡,冷了一下。陸子昂把檔案合上,“親愛的,我要罰你。”
甄音一聽,幸災樂禍。陸子昂挑了挑眉,戲謔地看向那幸災樂禍的甄音,“甄秘書難道不知辛夏暖是我什麼人嗎?”
甄音萬萬料不到陸子昂會與她說話,不禁愣了下,隨即點頭。陸子昂接著道:“什麼關係?”
像陸子昂這種欠抽的問題,辛夏暖差點忍不住了,他這是故意不給她臺階下嗎?讓人指指點點,能好過?偏偏陸子昂的樣子極其認真,甄音毫無準備,也料不到陸子昂是這樣的態度,弱弱地回答:“情人。”
“他是我老婆。”陸子昂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語氣淡淡的,倒有些淡漠的味道。甄音一陣錯愕,一時說不上話來。
辛夏暖比較笨,聽不出這話的意義。然而甄音懂了。情人和老婆的區別在於,一個是玩玩過過場子,隨時可say goodbye;對於一個玩具,可有可無。老婆那便是不一樣了,那是願意執手一輩子的人。面子和老婆想必,孰輕孰重,誰也干預不了。陸子昂的弦外音不過很善意的警告她,她整錯人了。
甄音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陸子昂擺手,“你出去吧。”
辛夏暖以為是叫他們一起出去,剛想跟著甄音出去,背後卻響起陸子昂的聲音,“親愛的,你留下受罰。”
“……”辛夏暖一下子石化。
辛夏暖關上辦公室的門,一臉警戒地問:“什麼懲罰?”
陸子昂認真思考,順帶還蹙了蹙眉,好似一幅很難想出來。辛夏暖這心啊,快蹦到嗓子眼裡去了,只能膽戰心驚地看著陸子昂。要是把她降職,她一定跳江,她是多麼容易爬上來的,終於在她大學同學面前抬起頭來,她容易嗎?還沒坐到一個星期就把她“醃”了,她還不想萎蔫。
陸子昂思考的時間越長,辛夏暖的內心越受煎熬,終於她扛不住了,弱弱地說:“只要不降職,其他懲罰我願意接受。”
陸子昂忽而笑了,“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
陸子昂站了起來,抬起手錶看了下時間,一臉笑眯眯,“下午去競拍會,報告傳真給Charles。”說罷,他朝她走來,辛夏暖不禁身貼門上,縮頭烏龜一樣看他,生怕他要做出不合理的事情來。
陸子昂的頭微微低下,辛夏暖立即捂住嘴巴,以為他要親她。可接下來的事情,讓她大糗一把,陸子昂低著頭是在係扣子。辛夏暖忍不住眼睛抽了抽,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頓,叫你自作多情,叫你想入非非,抽!
陸子昂繫好釦子,抬起眼皮,見辛夏暖如此糾結的模樣,明知故問,“你捂住嘴幹什麼?表情怎麼也這麼失望?莫非……”他挑了挑眉,眼中帶著一絲絲曖昧。
辛夏暖裝作捂住嘴打哈欠,一副慵懶的樣子,“累了,想睡覺。那個我先出去來了。”她剛一轉身,想提把手,料不到陸子昂的手一推,把門合的更加嚴實了。辛夏暖微微側頭看他,卻聽陸子昂說:“親愛的,我們打個賭,我可以不碰你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就能親到你。”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這怎麼可能,除非有特異功能。她想了想,“行,看你怎麼做。”
陸子昂便俯身親了去,本來陸子昂還想多嚐嚐,卻被辛夏暖推開了,辛夏暖說:“你輸了。你碰到我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