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車後,垂下的車簾擋住了慕容澤炙熱的目光。慕容澤騎馬護送蕭寧去燕王府,因燕王慕容軒整壽街上處處掛紅,點燃長明燈,蕭寧聽到街上的熱鬧,再次感嘆慕容軒還能再囂張點嗎?他將北燕皇帝慕容悔當成了什麼?當蕭寧來到燕王府,她才知道,慕容軒根本視慕容悔於無物。
蕭寧所乘坐的馬車是唯二從燕王府正門而入的,另一輛便是北燕皇帝御駕,即便北燕太后鳳輦都停在了燕王府門外,太后娘娘拓跋玉步行入府。蕭寧下車時,正好碰見了北燕太后拓跋玉。
拓跋玉向蕭寧笑了笑,過緊了身上的大髦,蕭寧屈膝行禮,拓跋玉美豔不可方物,狹長的眼眸如同星辰般璀璨,雖然穿著厚重的大髦,波瀾起伏的嬌軀還是可顯現的,拓跋玉比蕭寧更為嫵媚動人,比之同樣媚骨的蕭婉,拓跋玉身上隱隱有著一種別樣的氣質。
“太后娘娘。”
“蕭小姐。”
既北燕林小姐,南齊長公主後,再出一對出色有名的女子,北燕太后拓跋玉,南齊女冠蕭寧。拓跋玉雖然勾引了慕容御,但她卻受過林琳的教導,而蕭寧繼承了長公主的衣缽,她們之間的相碰也算得上林琳同長公主的後續,棋局需要兩人下才精彩。
拓跋玉同樣不動聲色的打量蕭寧,她猜出慕容軒的一分心思,蕭寧五官清麗,泛著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意,慕容軒以往最討厭的便是清高的女子,難不成慕容軒喜好變了?
慕容澤痞子般的壞笑,“太后娘娘,我等你獻給我哥的禮物,你千萬別讓我哥失望。”慕容澤的輕蔑調笑,拓跋玉握住了兒子慕容悔的手臂,淡笑道:“哀家為慕容軒做什麼都心甘情願,阿澤,你不許挑撥我同他的關係。”
蕭寧眸光一閃,北燕太后這份忍耐力很是驚人呢,能受此辱的女子,所圖一定不小,將來的報復更為慘烈。蕭寧掃了一眼慕容澤臉上嘲諷的笑意,心知慕容澤瞧不上北燕太后,不是瞧不上,是輕視蔑視,如果慕容軒也如同慕容澤,那今日的燕王府花團錦簇,慕容軒權傾天下,明日榮華富貴便會灰飛煙滅,他也屍骨無存。
女子的報復之心,蕭寧不敢小看。蕭寧向北燕太后點點頭後,撇開慕容澤去見安樂公主,她並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南齊送嫁之人。安樂公主一身豔麗的裝扮,精雕細畫的眉眼顯得安樂公主明豔動人。
“蕭寧,你來得正好,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安樂公主笑著在蕭寧耳邊說了幾句話,蕭寧眉頭擰緊,“安樂公主,是不是太···”
“沒燕王殿下寵愛,我在北燕根本活不下去。我也聽說過柔然聖女的事兒,我不願讓燕王將我隨意的賞給朝臣。”
“安樂公主。”
“我知你想說什麼,我沒你蕭寧的本錢,燕王殿下不會勉強於你,但他能決定我的生死榮辱,在權傾天下的燕王殿下面前,我只能婉轉承歡,蕭寧,你可曾聽說,就連北燕太后都會在壽宴上獻舞,她可是太后娘娘,本應是最尊貴的皇太后,但又能如何?燕王殿下一聲命令,她一樣得屈從,至高無上的權利可驅使任何人。”
蕭寧咬了咬嘴唇,沉思了一瞬握住安樂公主的是手腕,“南齊女擅長詩書禮樂,公主殿下並未做錯,蕭寧願助公主殿下,唯有祝願公主不迷失所心。”
蕭寧無法用自己的出事方法衡量安樂公主,如果失去傲骨尊嚴任人擺佈蹂躪,蕭寧寧願拼死抗爭,行屍走肉般忍辱負重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伺機報復而死。
“蕭寧,咱們不一樣,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活著便有機會,我沒你決絕。”
安樂公主淡然而笑,“王淵曾說你玉為骨,我曾不服氣,如今我服了,欣羨於你,可安樂做不成蕭寧。”
安樂公主進入銀安殿,蕭寧想了良久,邁步